男人?眉眼温和,意?从心起,“朕想了个字,你看看。”
许是早就得到了吩咐,李长禄没多久就端来?了笔墨纸砚,还都是研好的墨。
执笔时?看见软榻内侧里的虎头帽,霍荀顺势拿过来?打量几?眼,却发觉尺寸好似不?对,幼儿的头围不?会?如此大。
沈榆将针线都放进篮子里,颇为感慨,“臣妾早日去?了一趟宣宁宫,见二皇子还在因?思念陈妃娘娘而哭闹不?止,不?免心生怜惜,这么小的孩子没有了母妃,自然是整日哭闹,不?知为何就想着给?二皇子绣一顶帽子,全当臣妾的心意?,毕竟……陈妃娘娘多多少少也是因?臣妾的缘故才意?外死在火中。”
霍荀眼帘微垂,声音低沉,“陈妃是意?外身亡,与?你无关,亦无须多想。”
沉默半响,似也生了些恻隐之心,霍荀看向李长禄,“去?把二皇子接来?。”
后者怔了下,继而连忙点头,“奴才这就去?。”
纵然朝中流言蜚语,但霍荀依旧只字未提,只是提笔在纸上落下几?字。
如上回的各种不?满不?同,这回他好似颇为中意?,眼角眉梢间都是认真。
沈榆嘴角抿着一个弧度,拿起那张纸看了眼,上面只有两个字,屿,沅。
一男一女好似都不?错,没有什么特别扎眼的含义,的确不?会?让人?瞩目。
霍屿,他是希望孩子能像孤屿一样,纵然海浪四起,亦能在危险中屹立不?退。
又或者还有另一个含义,当了皇家?子弟,自然而然也要面对无边的孤寂。
“皇上取的自然都是好的。”
她笑着放下宣纸,“皇上喜欢公主,所以臣妾绣了不?少女孩的衣物,就算这一回不?是,今后肯定也用得上。”
霍荀端过茶盏抿了一口,“朕问过太医,大抵这回是皇子,皇子也好,大了知道?保护妹妹。”
沈榆忽然抬眸,眼神怪异,“皇上怎么还问这个……”
相视一眼,男人?放下茶盏,神色如常,“顺势问了一句,母后旧疾多年,太医院束手无策,朕早就觉得他们是一帮无用之辈。”
沈榆没有说话,是不?是顺嘴问的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性别一事是说不?准的,所以她从来?不?抱十?成的把握,无论男女都好,若为女孩,亦可以打消对方的戒心。
生孩子是辛苦了些,但也正是打工人?的可悲之处,身体哪里还是自己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努力参股,把老板熬走了,自己就可以成为董事长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度日。
可是老板还这么年轻怕是不?好熬,先看着吧,要是老板移情别恋或者处处制裁自己,那就只能把老板提前送走,打工最忌讳感情用事。
“二皇子求见!”
屋外突然响起李长禄的声音,他速度倒是格外快,但是随之进来?的并不?是只有二皇子一个人?,还有随之而来?的吴婕妤。
“嫔妾叩见皇上,叩见昭仪娘娘。”
吴婕妤一进来?就立即屈身行礼,面上全是恭敬,“二皇子一去?到陌生地方就会?受惊,嫔妾害怕二皇子会?冲撞到皇上和娘娘,所以才特意?陪同前来?,这样二皇子也能听话些。”
沈榆靠坐在那淡淡一笑,“那也是吴姐姐待二皇子如亲生,二皇子才会?如此亲近姐姐,不?过血浓于水,二皇子肯定还是会?亲近皇上,这一点姐姐倒无须担心。”
李长禄立即放下了二皇子,后者像是还认得自己父皇,连忙小跑上前扑在霍荀怀里,奶声奶气的喊道?:“父皇父皇。”
许是也许久未见,霍荀目光柔和几?分,一边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手,“长高了。”
看着如此温馨的一幕,吴婕妤压住嘴角的弧度,刚想说什么,却见小孩子突然扭过头,直愣愣的瞪着沈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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