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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芙便将偷听到赵霖和向宁对话重复了一遍,就是两人语气都学得极像,“……我本来犹豫要不要告诉大姐姐,毕竟大姐夫待姐姐一直很好,就是担心我误会了。
可是,可是又怕向县主不安好心,大姐姐被蒙鼓中被人害了就糟糕了。”
杨芷想起这几日里丈夫说起向宁态度,眼角含笑样子,嘴里泛起苦涩来,压下心中里闷痛之感,她冷声道:“你大姐夫不过是瞧太后娘娘和永龄侯面子上才礼遇向县主。
总之你方才说那些话一定要藏心里头,哪儿都不许说。”
真是死要面子!
杨芙暗哼了一声,却也没有说什么,低声应下了。
待杨芙出了纱帘便听见屋中传来瓷器摔地上破碎声,定是那套海棠花状青瓷双耳瓶,真是可惜了呢。
杨芷是深爱着丈夫赵霖,哪怕听杨芙说了偷听话,她也不敢相信七年恩爱夫君会对自己下毒手。
她将一切都怪罪到向宁身上,都怪这个贱人死了丈夫还要来勾搭赵霖!
想起向宁那美丽出尘脸庞,她脸庞都有些扭曲起来,修剪得美丽长指甲一不小心,光滑桌面上留下难看而凌乱痕迹里。
洛阳,萧府二房,杨兰抱着自己放珠宝和首饰匣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着一边红着脸满脸羞愧地丈夫萧成,忍不住拍打着他道:“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啊?我陪嫁银子三万两银子拿出来不够吗?如今连我平日里要佩戴珠宝收拾都给弄走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是尊贵,尊贵到要隔房堂兄弟媳妇嫁妆来铺路,我看着皇后也不用作了,还不如一般人家娘子呢……”
萧应是个老实人,又自觉对不起妻子,一向杨兰面前抬不起头,平日里多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今日伯父和伯母亲自过来了,开口便是家族大义,便是父亲母亲都不好反对,他也只能任由他们将房中值钱物件和妻子珠宝首饰拿走了。
“小声些,皇后娘娘不是咱们能编排……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待我选了官,以后得俸禄全给你就是了,珠宝和首饰我也慢慢给你添起来……”
杨兰尖声道:“选官?何年何月?说是皇后娘娘兄弟,出钱时候记得咱们,选官时候就抛脑后。
如今大郎也不小了,你这个做父翁可想起为他攒家业了?还有我肚子里出生这个,若是个女儿,你可想过女儿嫁妆?萧应,那珠宝首饰被拿走了也就算了,但是家里头那五十倾良田得划我名下,不然我就带着大郎回大名府去!
我倒要看看你们萧家拿什么见人。”
萧成苦下脸来,但是见妻子歇斯底里样子,也知道这次不能糊弄过去了,可是那五十倾良田已经是二房大半家底了,父亲母亲怎么可能同意?
“你去不去?”
杨兰看萧成只顾软语相求而不动,气得浑身都有些发颤起来,大喊道:“展妈妈、小琴、小翠,点收拾行李回大名府,这家没法子呆了……”
“娘子,娘子别这样,你如今大着肚子怎么好出门……”
萧成忙拦着杨兰劝道。
“就没有见过你这么没用男人,你心里没有我们娘几个,我还留这儿做什么?啊,肚子,我肚子好痛啊……”
杨兰用力推了下萧成,不想动作太大了,硕大肚子也开始抽痛起来了,让她当即叫喊起来。
萧成也吓得不轻,幸好产房是早早布置好,待得杨兰被婆子们送进了产房,听着妻子一声高过一声咒骂,他一颗心也七上八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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