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入夏了,在冷清的屋子里呆着,居然遍体生寒。
韦婉揉了揉胳膊,站起身,回头望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出门了。
城市还没有完全浸入到夜色中去,她在街道上走着,周围人都行色匆匆,只有她徘徊在无尽的茫然中。
她先到以前童思芸租住的地方去看了看,那房子早就搬空了,大门紧闭,落满了灰尘,童思芸并不在那里;韦婉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不知道该往哪找。
她想到第一次见到童思芸的那家酒吧,想了想,还是往那边走去。
尽管明知现在童思芸是有一定知名度的歌手了,不可能出现在酒吧里,可那毕竟也是童思芸工作过的地方……韦婉推开酒吧门,到吧台前随便要了被饮料,在喧闹的人群中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距离第一次见童思芸已经过去一年了,一年发生了很多,也改变了很多。
曾经遥不可及的童思芸,翩然来到她的身边,但是此时此刻,再度遥不可及起来。
她抬头看向舞台上正在表演的乐队,已经换了一批人马,但是还唱着过去那些歌。
韦婉感觉眼前的景物都有些摇晃,好像是眼里含着泪一般。
那个主唱的女孩子,低着头不经意去看她时,韦婉总觉得她是童思芸。
过来十分钟,一首歌唱完后,一个打扮休闲的男子走上舞台,低声对主唱的妹子说了几句话,便接过了话筒。
音乐声再度响起,那个男子开始唱一首颇有沧桑风味的流行歌曲。
韦婉感觉他的声音很熟,韦婉抬头去看,一句骂人话险些脱口而出,那人居然是杨景明。
他戴了一顶压得很低的鸭舌帽,可能是害怕被人认出来,唱得倒还是很投入。
韦婉不知道杨景明是发什么神经,他早就不在这里唱歌了,大概还是因为热爱唱歌,所以才特地跑过来过瘾吧。
只唱了几分钟,杨景明将话筒还给主唱的妹子,又偷偷的溜走了。
他果然只是过来过一把唱歌瘾而已。
韦婉喝完了杯子中的饮料,晚上八点了。
她悄悄地走出酒吧,街道上起了风,有片叶子被吹了起来,韦婉鼻子发酸,忽然就想哭。
她走进酒吧旁的窄巷子里,捂住嘴,眼泪从眼眶中落了下来,起初她看不清楚滴落的液体,后来眼前模糊又变得清晰,水滴落在鞋尖上,在夜色中湮没不见。
童思芸的电话还是打不通。
韦婉也弄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就一定要执着地去拨打那个号码,仿佛已经成了习惯,一遍又一遍呼叫,一遍又一遍地失望。
“你很难过……为什么?”
韦婉听到身旁有个女子用冷冷的嗓音问道。
韦婉擦了擦眼睛,她以为那人是从酒吧跟出来搭讪的,便没有理会,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擦肩的刹那,手腕猛地被抓住,钻心的疼痛传上来,韦婉还差点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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