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朱栋微微抬头,见朱元璋面色缓和,赶紧表现一般站出来,道,“父皇,我还知道,大学的核心,核心观点齐家、治国、平天下。”
郢玉朱栋也道,“姐夫说,治国和治家的道理一样,家是小的国,国是大的家,君子要自强不息,先治家,后为国。”
沈玉朱模接着道,“姐夫还说,这个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并不是递进的关系,修身之时可以齐家,齐家之时也能治国,当一切都做好了,自然而然能兼顾着平天下!”
此言一出。
就连苏伯衡、胡瀚和吴沉几名夫子,都震惊的愣在原地!
自古一来,大学的核心观都是这四个词都是递进关系,可现在,忽然另一种观点被解说出来。
关键这种观点,还很合乎逻辑。
在一次次实践中,似乎都在阐述着,这四个词可以并列平行。
几名夫子再次瞪大眼睛。
艰难的沿着口水,凝视着朱雄英,忽然感觉自己似乎被骗了!
一个学问不精的人,能有这种属于自己的见解?
此刻,
朱元璋恶狠狠瞪了几个爱现眼的小皇子,然后又愧疚的,小心翼翼看着几名愣在原地的夫子们。
齐泰和朱允炆,像个嗷嗷待普的燕子,愣在原地,嘴巴微微张着。
他感觉心窝子,仿若被一柄大锤狠狠的撞击了一下,脸色铁青,想说些什么,可什么又说不出,脸色火辣辣的。
朱允炆也是如此,刚才还在一派说教的模样,又是对朱雄英说教一通,又是对这些小皇子说教,现在想想,都无比尴尬啊!
朱栋转着眼珠,看着欲言又止的朱允炆,“你怎么不背诵大学?你还没背呢。”
朱允炆一愣,脸颊瞬间再次难看起来。
只感觉有些无地自容,脸颊火烫。
他是读了不少次《大学》,可他也不需要科考,虽能说出一些《大学》的名言名句,可让他背……他不行啊!
朱元璋看了一眼朱允炆,见他踌躇的模样,就明白了。
老爷子刚才心里还生着闷气,现在看到几个小皇子如此聪慧,心里颇为安慰。
原来不是他老朱家的儿子学习不行,而是夫子教育方法出了问题。
朱元璋冷冷盯着齐泰,道:“想想该用什么方法,教学劳逸结台,不要刻板的死教学问。”
“这样吧,此后国子监学业,每四天休息一天,每半月休息两天。”
此言一出,学堂内的小皇子们,顿时雀跃大呼:“父皇威武!”
朱元璋会心一笑,看到这群小皇子对自己崇拜的目光,忽然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成就感。
不过他还是板着脸道,“以后夫子布置的课业,完不成,就没得休息。”
小皇子们,忙不迭颂首答应。
朱元璋背着手准备离去,朱雄英赶紧道,“皇爷爷,那什么,您金口已开,覆水难收,我就不来国子监上课了啊。”
朱元璋:“……”
他看了朱雄英,甩袖离去,冷冷的低声丢下一句话:“谁踏马,都玩不过你!”
朱雄英挠挠头,咧着嘴角笑了。
等朱元璋走后,朱雄英也不掩饰什么了。
他赶紧走到苏伯衡几名夫子面前,弯腰、抱拳、行礼,恭敬的道:“诸位老师,学生方才唐突了,多谢诸位夫子抬爱,学生知罪。”
几名夫子相互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道:“是我们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