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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廖建国道:“阿清那么对我,说实在的,我真是有心弄死他的,也是跟我聊天的一位大师告诉我,年轻人难免有失足做错的时候,加上我跟你挺投缘,所以我觉得还是放过他吧。”
向南坐在那里直感觉芒刺在背,一句感激的话几乎冲口而出,但是接触到廖建国貌似普度众生慈悲为怀的目光时,他却猛得惊醒了。
如果这是陷阱呢!
凭邵右清的机灵,那事应该是做得滴水不漏,他可千万不能这样稀里糊涂就承认下来!
向南皱着眉头,咬紧了嘴唇,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什么?阿清做了什么,你要到弄死他的地步?他倒是从来没跟我提过。”
廖建国顿了足有十秒钟,目光凌厉地打量着向南,最后笑着摇摇头,“嗐,既然他没告诉你,那也就算了。
我真要说出来,恐怕你要跟他吹了,这样不好。
怎么,他竟然提都没提过,倒真是捂得牢,也不怕夜里做噩梦啊?”
“他倒是挺担心的,说是一直要找机会报答你的知遇之恩,可惜你现在也不像是缺什么的样子。”
廖建国“呸”
了一声,“他都懒得理我,我回国有一阵了,他看过我几次?以前真是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他忙,做生意刚起步,廖总肯定也知道创业艰辛,有时候我也是十天半月才能见上他一面。
本来今天他要跟我一起来的,结果又临时给叫去码头,说是一个集装箱的原料出了问题。”
廖建国体谅地点点头,“开个玩笑呢,你别着急。
哎,阿清好福气,找上你这样贴心的人。”
向南脸上一红,低头认真地喝起了汤。
“说起来,是真有事才找你出来吃饭。”
“哦?”
廖建国搓搓手,“哎,这个事,怎么说呢,还挺难启齿的,本来应该找阿清,不过我觉得你比较好说话一点。”
向南觉得喝到嘴里的汤汁浓稠,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防止流出嘴角显得失礼,“廖总但说无妨。”
“他在开放区的那片厂子,我的确是想要回来。”
向南脸上不动声色,听他说下去。
“不过我现在一分钱也没有,所以是白要的。”
向南放下盛汤的小碗,廖建国说那话是理直气壮的,于是他也答得彬彬有礼,“廖总的意思,是让我去做做思想工作?”
“行吗?”
“其实你对阿清不是最了解,要我说,一分钱都不要地白送,阿清恐怕不高兴。”
廖建国抬高一边眉毛,额角上就挤出一些皱纹来,那样子是笑着,但是很显凶相,他只是不自知而已。
向南慢条斯理地拿餐巾擦了擦嘴,“要我说,他肯定得让你至少签个合同,花上……一块钱吧。”
廖建国朗声大笑,精光四射的眼睛盯着向南,“你这个表哥,也是个人才嘛!”
37
37、一夜回到解放前...
向南回到家的时候,邵右清已经躺下睡了,这在过去是很罕见的。
他学着以前邵右清的样子,蹑手蹑脚进卫生间洗漱,然后带着一身外面的寒气爬到床上,从后面抱住邵右清。
邵右清含含糊糊地问,“你是不是去跟廖建国吃饭了?”
“吃完还打了会牌。”
“他摸你哪儿了,说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邵右清说着就伸过手来,对着向南大腿内侧一顿猛捏,惹得向南又气又笑,“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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