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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并没有风,只是树动了。
元墨和小翠原本在矮木丛外头守着,见他们一同跌倒便吓得大叫。
原本应当立即冲过来扶住,可是透过树枝来看,少爷和少奶奶这个栽倒后的样子……
两个刚过十岁的小孩儿顿时不知该怎么办了?面面相觑,一时无话,他们又怕主子真摔坏了,又怕这样一过去,瞧见不该他们瞧见的事。
着急的瞬间,元墨挠着后脑勺:“你比我大一些,你去看。”
“我不去。”
小翠一摇头,脖子上的疤痕就露了出来,“这怎么过去,诶呀,羞死人了。”
“这有什么可羞的。”
元墨反驳,“这说明少爷和少奶奶有情,只是……只是……这再有情也该起来了吧?总不能一直那样抱着躺着……”
两人正嘀咕着,草丛那边有了响动,正是主子起来了。
钟言先站直,身上沾了不少草叶和树叶,活像在叶子堆里打了个滚。
他是等脸上热度下去一些才起来,低着头只顾得掸衣裳,放在平时他肯定亲手去拉秦翎了,这次却没有。
自己可真是晕了头了,没事爬什么树,怎么和这病秧子在一起就痴傻了呢?秦翎平日里就傻,还连带自己。
见时候到了,元墨一个猛冲,冲进了矮木丛:“少爷!
你们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
秦翎也不敢抬头,好似两人在这里做了什么不能见人的的事。
明明不久前自己才训斥了二弟,不要乱想,更要注重男女大防,这会儿自己却乱了套。
肌肤之亲,肌肤之亲……秦翎读过万千圣贤书的脑袋里就剩下这四个字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元墨笑着点头,看看少爷的脸,又看看少奶奶,奇怪得很,这两人不就是碰了那么一下嘛,怎么都不说话了?又不是头一回,少奶奶每日给少爷喂血酒都是这样来喂。
过了好一会儿,钟言全身的热意才慢慢退下,再开口时已经没了方才的窘迫:“都怪你吧,接不住还要接,把我摔了一跤。”
秦翎坐在轮子椅上认错:“当真怪我,我没料到自己这会儿还站不住。
但是你也是,非要争强好胜,非要上树去攀爬。”
“那也怪你啊,爬树这事是你先提及的,总归赖不着我。”
钟言这张巧嘴可不吃亏,绝对不会让秦翎将自己说服。
而秦翎的嘴也笨,说不过她,再加上方才的举动……只能她说什么是什么,反正都是自己错了。
只是心里暗暗地留了个遗憾,若自己身子强壮些,是不是就接住她了?
思索着,秦翎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双唇,指尖抚摸过方才接触过的地方。
她前十日就是这样给自己喂水的么?口对口,面对面?唇齿交接?
不由得,秦翎竟然胡思乱想起来,好在钟言在后面,看不着他的脸色微红。
眼前只剩下刚才的那一片婀娜,黑色的头发垂在自己的脸上,有槐花油的清香……只是胡思乱想过后,秦翎一想起那日是二弟代替自己和她夫妻对拜,心里便更不舒服了。
明明他们才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