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敬寒有些尴尬:“不用麻烦了,不是重要的事,我明天再联系秦总。”
秦浩何许人也,深更半夜不是正在做爱就是预备做爱,再不然也是与美女共枕眠,哪能指望他亲自接电话?孙敬寒拿出烟正要点上,秦浩打了回来,劈头就问人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改天再打扰吧,秦总还有事。”
“什么事都没你重要。”
秦浩说,“我去酒店等你,你不来我就等到天亮。”
孙敬寒权衡利弊,还是赴约了。
天鸣文化最近流言四起,说是金牌经纪人卉姐想将一批有潜能的艺人纳入手中重点培养,正四处活动企图挖角,陈墨亭就是她的目标之一。
孙敬寒以前得罪过高层,在公司的角色不尴不尬,很难指望同僚帮忙,他唯一能想到的可以利用的人脉,居然是分别多年的秦浩。
孙敬寒开车到了酒店,刷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
秦浩靠着沙发背仰头面向天花板,闭着眼睛不知是睡是醒。
孙敬寒在他身边坐下,沙发一陷,秦浩的手覆上他的膝盖:“来了。”
“嗯。”
孙敬寒答应一声,“免得秦总说我忘恩负义。”
秦浩笑了笑,张开眼睛坐直,拿起桌上的酒杯递给他:“你找我肯定不是为了报恩,有什么要我帮忙?”
孙敬寒左手接过酒杯,右手护着杯子看秦浩给自己添酒:“秦总听说过柴可么?”
“大明星。”
孙敬寒似笑非笑地喝下一口:“他是我培养出来的艺人,后来被人挖了墙脚。”
“你永远这么倒霉。”
孙敬寒胳膊担在腿上,双手拢着杯子,并不反驳:“我当年太傻不知道变通,只知道硬碰硬,所以吃了亏。”
秦浩早就知道他生硬的脾气会碰钉子,也不深问,示意他继续。
孙敬寒一饮而尽,越过秦浩抓起酒瓶给自己添上:“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也没指望讨回公道,但现在又有人要抢我的艺人。”
“抢陈墨亭?”
“嗯。”
秦浩揽住他肩膀摩挲:“舍不得?”
“他可能是我翻身的唯一机会了,为了他我还跟天鸣文化续了约。”
孙敬寒一扭头,正与秦浩呼吸相缠,“我三十五了,浪费不起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