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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性子却温和有礼,颇具君子之风。
柳叶棋小心地看他,有些出神。
裴琅似乎也发现了事情真相,微微抬了下眼皮,眼里仍然是带着笑意,只是叫柳叶棋觉得有些虚,同他这个人一样,怎么也抓不住。
她咬咬唇,刚要开口,远处传来动静。
福嘉跑得急,连带着姜君瑜步子也急促起来,她不想上去凑热闹,更不想和柳叶棋有交流,无聊又烦躁地拽了下发尾,很想发脾气的样子。
柳叶棋看到裴琅怔了片刻,很快,他将视线投向他们,抬一下眼,声音很平静地开口:“仪态有失,罚抄十遍《论语》。”
他明明语气很平淡,甚至不如和自己说话时的温柔,可柳叶棋却在有一瞬看到他仿佛换了个人,脾性从温和的皮囊下短暂地露出来了一点。
在她眼中从那个不沾尘俗的太子化作了有喜怒哀乐的普通人。
可是只一瞬快得几乎眨眼之间就消失了,仿佛一切全是柳叶棋的错觉。
“啊,”
福嘉的脸色更不好了。
姜君瑜同情她,也同情自己,小声问:“我不用吧……”
裴琅看她一眼。
姜君瑜知道了,跟着福嘉一起哭丧去了。
柳叶棋不安地揉着自己的裙摆,试图找些什么话出来。
“柳小姐还有别的事么?”
裴琅此刻终于注意到了她的似的,微微弯一点腰,露出一个很认真倾听的姿态。
“我、我……”
柳叶棋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愤恨地瞪一样旁边的姜君瑜和福嘉。
姜君瑜理不直气也壮,瞪回去,特地阴阳怪气她:“柳小姐还有事么?”
柳叶棋:……
她气得脸红耳赤,正不知道怎么好,远处又热热闹闹了起来。
赏花宴不是徒有其名的,主人家迟迟不见,福嘉的庶妹于是做主领了其余宾客来花园里赏花。
人总算多了。
姜君瑜松口气,倏地想到十遍《论语》,又不是很想松气了。
柳叶棋的主意全泡汤了,见热热闹闹的宾客往她们周遭聚了过来。
有几个试图巴结太子的,已经在和裴琅攀谈了。
姜君瑜!
她气得牙齿发抖,大好机会没了,不敢怪罪到福嘉身上,只好全推到姜君瑜上面。
姜君瑜凶巴巴地开口:“看我干什么?”
柳叶棋“哼”
了一声,带着婢女就要从她们中间挤过去,一刻钟也不愿意再待下去。
姜君瑜也不想待着了,怕多待多错,一不小心让裴琅又抓到自己的把柄,打算也跟着走了。
然而周遭宾客太多,柳叶棋走得又急,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她路过之际,还顺带踩了姜君瑜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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