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听着歌声心里暗暗得意,心说她有本事就这么唱下去,只要再给我俩半分钟时间,就能把她逮出来。
可在我刚摸到门把手一刹那,歌声停了,尤其原来还正唱在高调上呢,明显是突然中途停止的。
我有些傻眼,跟潘子原地不动等了一小会,我还期盼那歌声会再次出现,但让人失望的是,屋外一直没什么动静了。
我和潘子又商量,我的意思就算找不到声源了,我俩也该去外面走一圈。
潘子同意了。
开门时,我俩还都故意踮着脚。
屋外的景象没啥大变化,依旧是死一般的沉默。
我们就站在门口四下打量,除了对面有一个瓦房外,其他瓦房离我们这里有点远,我一分析,歌声从那里传来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对潘子打手势,我俩奔着对面弓着腰跑过去。
虽然都是瓦房,但这瓦房可比我们住的那个好多了,连窗户上的玻璃都被擦得崭亮,月光照在上面隐隐有些反光。
这么好的房子,我猜主人在村里地位一定不低,我合计来合计去,想拿口渴为借口,敲她家屋门试探试探。
我刚开始没太用力,只是有节奏地敲几下,但屋里压根没反应,我心里奇怪,又加重力道,甚至最后还用拳头在上面砸一下。
潘子一直在我旁边等着,他看还没反应,急了,指着窗户说:“你等下,我去看看。”
虽然趴窗户不太礼貌,但现在也没啥别的法子。
潘子悄悄来到窗前,他这一趴可真不客气,整个脸都快贴在玻璃上了,但屋里实在太黑,他根本瞧不清什么状况。
他又摸出事先带着的电筒,对里面照了照。
我没在窗前,也不知道具体啥情况,等潘子观察一番后,跟我形容说:“根本没人住,但明显被人打扫过,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被潘子弄出好奇心了,又试着拽了拽门把手,发现上了锁。
我在监狱服刑时,跟其他狱友学了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尤其是撬锁的本事。
我后腰特意带着一个小工具夹,里面都是铁丝和硬卡片这类的玩意儿。
我先四下看看,再次确定周围没人偷窥后,蹲下身瞧着门锁,这就是一般的a级锁,撬开并不难。
我把卡片拿出来,对着门缝塞进去,等上下一滑确定门锁准确位置后,又对着锁舌用力一顶,把它弄开了。
我和潘子蹭了蹭鞋底,潘子打着电筒带头,我俩一前一后钻进去。
不得不说,这屋子里不仅很干净,还飘着一股香气,我俩也不用商量,很默契地分头翻找起来。
我发现在角落里放着一台老式唱片机,这在现在来说,都有点古董的意思了,尤其它那大喇嘛型的脑袋,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突然有一个疑问,心说村里不是没电么?这唱片机买来有什么用?还是说村里通过电?
我一时间想不明白,这时潘子有了发现,招呼我过去看。
他正打开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一张黑白照片,上面站着三个女人,一个是女孩子,梳着小辫,另两个都是中年妇女,有个妇女还出奇地胖,腰都跟水桶有一拼了。
我本来挺纳闷潘子为啥叫我,心说这照片弄不好都比我俩岁数大,我能认识这上面谁是谁啊,但等仔细看看,发现那个小女孩双眼间有一颗黑痣,她竟是小时候的刘卉。
较真的说,这也不算啥特大发现,无非说明刘卉跟这房子的主人认识,甚至有密切的关系。
可要联系起来看的话,我总觉得,刘卉肯定知道那鬼笑的事,也清楚那歌声是怎么来的。
我和潘子又翻找一会,就再无其他发现了,我一合计,这次任务就从刘卉身上下手吧,明天见到她时,多套套话,一定能有进展。
我们又小心地退出去,我俩都是手脚干净的人,这房子进来时什么样,出去时就什么样。
等回到住的地方,我一时间没其它念头了,就寻思快点睡,养足精神再说。
可我俩刚躺下没多久,潘子又坐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被他吓了一跳,尤其他那眼神,都瘆得慌,我就问他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