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当时急得不行,生怕她是被郑骁旧部抓住,将上京自辽川的路线一路排查,陈县查过一遍却与她生生错过,最后才从乱葬岗那话里觉出她大约是想为他收尸。
感动又无奈,再派人去陈县,顾窈却还在游山玩水,不见人影。
魏珩无法,只得将人密密散出去。
最终,是从她上京的宜绣铺子里找见了她的消息。
也亏得她没有刻意隐藏行踪,不然这般阴差阳错下去,猴年马月才能找着她。
他静静叙说找她过程,顾窈听着,眸光看见他有几根白发掺杂在头顶,眼眶酸涩。
她就是爱闹,可表哥大约是真急得上火了。
她的脸歪斜贴在他头顶,轻声道:“我也想你,表哥。”
魏珩听了,心里一暖。
却又不放心地问她:“可还跑么?可还要和离?”
顾窈摇摇头:“不跑了,也不和离了。”
她想清楚了,她喜欢他,再喜欢不了旁人。
她独自一人游历山水的日子,虽然也好,但不如有他伴在身边好。
如今她有闲有钱,即便做回魏珩的夫人,也能两者都要,不必只取其一。
她问到:“表哥,日后我能每年都出京玩一回么?”
魏珩知晓她的意思,这是终于肯对他打开心扉了。
他心中欢喜万分,道:“自然。”
说完,他又老实道:“只是我公务繁忙,恐怕没法陪你一道。
但只要有机会,我必定与你一起。”
顾窈笑眼弯弯:“好。”
两人相视笑着,心中俱有块大石头落了地。
魏珩等不及地上来亲她的嘴角,才一口,便被她躲了过去。
顾窈耳根发红:“这门,没有锁。”
谁都能开的。
魏珩:“旁人都知晓我是你夫君了,亲一亲怕什么。”
顾窈又想起他曾经那般古板,现下倒是厚脸皮了。
她没法,只能被他搂在怀里狠狠亲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