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姝道,“孤来此只为一件事。”
“大将军的事?”
周陵言严肃起来,道,“臣不便透露。”
“孤不要你透露什么,孤知道你能插手的也不多。”
“那殿下为何来此?”
常姝道:“孤想见见家父,问个明白。”
“臣劝殿下还是回宫吧,”
周陵言道,“万一陛下发现,殿下怕是又惹祸上身了。”
常姝微笑:“常家如今还怕祸事吗?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
“况且宫里如今一团乱,没人会注意椒房殿。”
常姝又道。
周陵言正色:“你可是正宫皇后。”
常姝笑了:“这话说出来还真是讽刺。”
最后,周陵言还是拗不过常姝,给她换了身衣服,带去了廷尉府的大牢。
那里阴森森的,寒气入骨,却连个火盆也没有。
常姝一进去,便看见常宴身着单衣,缩在角落,头发也白了不少,全然没有往日里的大将军的风采。
但他的表情很是从容,不悲不喜,似乎一点意外都没有。
见周陵言来了,常宴强撑着站了起来,刚要行礼,却听周陵言道:“大将军不必客套。”
说罢,常姝从周陵言身后绕了出来,看见常宴,眼圈立马红了。
“父亲!”
常姝叫了一句,奔到了常宴面前,紧紧抓着那牢房的围栏。
常宴不由得愣住了:“阿姝……殿下,你怎么在这里?”
常宴说着,又看了看常姝穿着,登时明白了。
“你不该如此胡闹!”
常宴道。
常姝道:“不问个清楚,女儿心中不安!”
“你……”
“父亲,”
常姝急道,“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女儿,女儿才能救你出去啊!”
常宴愣了一下,微笑答道:“我不会出去了。”
“父亲!”
“宁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