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茬子男人也是个识时务的人,他知道这钱是为了轰他走的意思,更知道拿钱这么甩的人绝对也不好惹,说不定人家这时候心情好肯甩钱让你走,下一秒心情不好可就是人财两空了。
他扭头叫上了自己的兄弟,又对着方振的方向警告了一句:“方振,你小子有能耐就躲,别以为这事这么着就完了,咱们走。”
胡渣子男人带着剩下的四个人都走了,只剩下还大口喘气的李发、一声不吭的方振、大脑暂时当机的平安和继续面无表情的任守。
任守看也没看李发二人,直接走向平安面前,皱眉看着平安脑袋上那块被削的坑。
任守:“你脑袋开瓢了。”
平安:“暴发户,那你赶紧把我拉医院去啊。”
任守:“你脑袋有坑。”
平安:“人兽,你看够没有?我头疼的要死你还在这说风凉话?”
任守:“你活该。”
平安:“……”
任守:“头还疼吗?”
平安:“……疼。”
任守:“活该。”
房子没了
人呢,其实能普普通通实实在在就像个小石子一样过过日子就得了,不是玛瑙也别想装水晶翡翠,可是呢,咱这小石子也起码得做个坚硬耐磨型的,不能当成和着水泥还能生出蛆的异类啊。
平安的小心肝,现在就已经变成了一粒风沙小石子,搅拌在水泥里还要躲避着怪虫的骚扰,这一切的源头,还要从头顶那坑说起。
那晚任守把平安带到了医院,让医生给做了个头部检查,总算是看着血乎,其实没什么大碍,也就做了清理包扎,被警告这段时间不能沾水注意休息一些简单事项,平安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就怕脑袋被人敲坏了。
可是好景不长,刚平静没多久的心脏跳动,就在李发送走方振来医院看平安后再次爆发了。
原因无他,猜也能猜出来,李发是来看看平安的伤顺带解释这件事,平安和任守就在医院的走廊里开始听李发讲故事。
“方振这小子这两年没学正经的,成天在外面鬼混,去年年底还喜欢上了赌博,比抽烟还上瘾,最后输的兜里一分钱没有了,就出去又干了不少窝囊事,今天这些人都是他以前惹下的债,人家债主追着他要钱,这回是给逼急了,说要卖他器官也得把钱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