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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他执迷不悟,闫旷也知根本说不过他,又气又急,“不行,鸩鸟早已消失几百年,这只鸟能存活下来,还不晓得多毒,不能留!
把他埋进雪地里算了,免得它害了人!”
闫旷这么说,谢炳脸色一沉,“师兄,你这说得是什么话?!
咱们好不容易救了他一场,眼看他就快好了,怎么能杀了他?!
你我可是全真弟子,怎么能下此杀手?!”
这一次闫旷没被谢炳说得无言以对,脸色严肃又坚决,“师弟说得不对,这是害人的毒鸟,你我不埋了它,等它好了定然害人!
一只毒鸟的命和众多人的命,师弟你当知道如何选?!”
闫旷说得认真极了,谢炳知道他下定了决心,自己说得再多都没有用,不由悲从中来。
只不过是一直羽毛带了毒的鸟罢了,果真就会害人吗?
他回头看看那鸟,鸟安安静静地躺着,他心下不忍又上一层,念头一转,同闫旷道:“可是师兄,害了这一只鸟,怎么知道还有没有旁的鸩鸟,倒不如留这鸟细细研究,若能破了鸩毒岂不是更好,到时候再将这鸟埋了,少一个祸患。”
谢炳说着仔细看着闫旷的脸色,见他脸色有些缓,心知这般说辞闫旷要信了,只要他不立时要害了这鸟,等两三天这鸟好了,自己偷偷将这鸟放了,也就能救了这鸟一命了!
当下谢炳又将自己的说辞越发圆起来,只把闫旷说得终于点了头,只是两人都没瞧见,那昏迷不醒紫羽大鸟,眼睛却微微张开一条细缝,盯着二人好生看了几息……
第420章妖精
第二日,谢炳见着鸟不醒,不由地有些着急,心想会否是房内温暖,鸟不适应,喜欢冰天雪地的缘故呢?他趁着闫旷不在,小心翼翼地把鸟抱到了观外。
一人一鸟渐渐没入林间,就在谢炳抱着鸟走到无人之地时,那鸟忽的轻叫一声,睁开了眼睛。
谢炳又惊又喜,立时“哎呦”
了一声,可就在他张口的瞬间,那鸟突然挥起了翅膀,羽尖丝毫不差地从他张开的嘴里舌上划过。
谢炳怔了一下,一时没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还将那鸟放在地上好让这鸟自己适应,可他刚把鸟放到一块大石上,突然腹中一痛,接着一股腥甜自口中冲出!
谢炳大惊,可为时已晚,连着吐了三口鲜血,他再没有力气支撑身体,身子一歪,砰地一下栽在了雪地上,没了声息。
大石之上,鸩鸟淡淡地看着他从口吐鲜血到倒地身亡,他倒之后,鸩鸟轻轻地抖了抖划过谢炳嘴的羽毛。
许是受伤未愈的原因,纵使谢炳和闫旷费了不少心思救治它,可伤好仍需要些时间。
鸩鸟站着未动,呼吸略有些重,可就在此时,山林里突然蹿出一个人来,来人手里提着剑,一下蹿进这片林子,一眼便看到了雪白雪地里的赤目之红,也看到了倒在雪地里没有任何声息的谢炳。
“师弟!”
闫旷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瞬间红了眼。
他浑身震颤,目光从谢炳身上扫过,一眼看到了大石上喘息的鸩鸟。
“毒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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