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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愤怒,没有激动,没有秋素心预料中的任何反应。
静侯给予他的,是一种被识破机关后的尴尬,一种被完全漠视的羞辱,和一种被毫无区别的轻视的惶恐。
秋素心第一次感到这样的不安。
过去的几天里,无论他的行为怎样恶劣,静侯都还是笑笑的,虽然冷淡和拒绝,但是还有着善意。
这一次,静侯的眼中,只剩下了虚无和冰冷。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
错一步,自毁长城。
或者他本来可以慢慢让静侯接受他的,现在,一切的可能都化作了泡影。
握紧拳头,手上还残留着静侯身体柔软而低温的触感。
他用计偷来的那一夜,静侯安静的睡在他身边。
长长的发丝披散了满床,也把他淹没在其中。
他想起初见时静侯那一头干枯不齐的乱发,好奇的拉了拉那发丝。
静侯皱起眉,不满的咕哝几声,翻身又睡。
无论是哪一个静侯,他都没有看出丝毫易容过的痕迹,他觉得这样不可思议,却又更加的沉迷在这个女子的种种不可思议里,不能自拔。
他不明白自己的这种心态究竟是对待喜欢的女人,还是有趣的东西,又或者兼而有之。
他也不必明白他心思,有一点他肯定就足够了,那就是,他在意这个女子,远远超越一切让他有兴趣的人和事,甚至仅次于他的家人。
只是一向成竹在胸的他忘记了,这一次,他面对的不是以往那些有趣的东西,也不是值得一会的敌手。
他不能沿用过去的那些方法来对待静侯。
他忘记了,人心,是不能玩弄的。
在不该自大的地方自大,在不该自以为是的地方自以为是,他输了这一局。
通往静侯心底那条本来就遥远的路,现在看来已经遥不可及。
他虽然不会就此放弃,却深深的好奇起那段能将静侯影响至此的“过去”
。
秋素心凭窗,看着与自己房间相对的那间静侯所在的厢房,和房前雕塑一般站立着的影子。
凝住了眼色。
永远不会太晚。
只要他想做的,总能做到,只要他想要的,总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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