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帔脱落,中衣被轻轻扯开,顺着肩背一寸一寸地滑下。
女人的上身只剩下一抹裹胸。
花满楼眼睛看不见,感官却前所未有的敏锐:掌间是细嫩柔软的肌-肤,鼻腔充溢着女儿香,耳朵能听到女子略显不稳的轻喘。
一瞬间,心情激荡,欲念翻滚,再难以、也不需要克制了。
他再度捧起女子的脸,急切地吻住她的嘴,深入、炙热,不掩渴望。
紧紧相拥的两人倒躺在大红鸳鸯被上。
纠缠,翻滚,温存缠绵。
双臂勾挂着男人的肩背,李沧海完全敞开了身体,急喘着气,嘴中时而泻出细碎的低吟,情到浓时,柔媚轻唤:“郎君……”
遂是新婚丈夫真实而火热的有力回应。
彻夜贪欢。
翌日,天蒙蒙亮,李沧海在男人温暖宽厚的怀抱中醒来,对方察觉到她的清醒,便是送上一个爱怜的温柔的亲吻。
初尝鱼水之欢的男女,有些食髓知味,忍不住又是一番亲热。
渐渐平复了呼吸,李沧海依偎花满楼的胸膛,虽说赤身而拥过于亲密了,但到底经历过情-事,她已然不再如昨夜那般羞赧。
倾听着丈夫稳健的心跳声,又被温暖的气息包容,她感到心中是一片安然祥和,忽地就升出一阵感动与谢意。
“花满楼……”
她低声开口,“不,应该改口了。”
女子软语轻笑,“郎君。”
花满楼无声地将怀中人搂紧,每每听她这声亲昵的叫唤,便有些情难-自制。
“能够嫁给你,真好。”
李沧海浅浅笑道。
以前对这段情感的不安,婚前时有时无的焦躁,都在她从男人怀抱里醒来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了。
花满楼怔了怔,遂也是舒缓笑开:“娘子,能娶到你,是花满楼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在床上交谈低语了一会儿,新婚夫妇终于起身了。
李沧海穿好中衣后,便拿起男子的外袍,想要为对方穿戴。
花满楼一开始不自在地推拒了,却被她一句话阻断了避让的举动:“我是你的妻子,为你做这些是理所应当的。”
李沧海不赞同“以夫为天”
的观念,但夫妻的感情需要一些温馨贴心的日常举动来维系保持,没有人该天经地义地一味着要求别人的迁就。
夫妻间,理当互相包容,互相关怀。
她既然选择了嫁人,自当竭力担当好一个妻子的职责。
何况,她为花满楼做些小事,本也心甘情愿。
花满楼微笑着让妻子帮忙打点好衣物配饰,脸庞上是满满的快乐。
待李沧海坐到梳妆镜前,他走到她的身后,拿起木梳,仔细温柔地帮她梳理着长发。
妆台调粉黛,画眉弄深浅。
婚后,花满楼与李沧海在本家小住了半月后,复又搬回了百花楼。
成亲对于二人的生活,影响并不大,只是感情变得更加融合了,亲热之时不必刻意压制渴望。
这对新婚夫妇,正是琴瑟和鸣,每日弹琴、吹箫,种花、煮茶,闲谈、行走,看书、练武……日子过得自得其乐,除了朋友有难,他们很少参与到江湖纷争里。
李沧海依然会研究道法,有时要闭关练功,但不再执着强求,当然她也没曾疏忽对新弟子的教导,逍遥派的事情不算多,她一个光头掌门,要做的就是维持一脉存续。
夫妻二人商定了,此后每年中秋之后待在无量山凌波洞,新年之前赶回江南,陪家人过个团圆节。
春夏繁芜,花草生长,他们选择住在百花楼,得了空闲,也便去别处走动游玩一番,顺便继续发扬逍遥医术,救死扶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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