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愉安轻蔑地扫了一眼院中诸人,“什么儿媳不儿媳的,我只知道衡哥的亲爹亲娘早死,即便是妾侍小娘,那也是不配喊我一声儿媳的。”
“嫂嫂,姑妈也是妈。”
一直没开口的藕色衣裙女子突然开口说道:“嫂嫂既然已与我表哥定亲,那咱们便是一家人。
我等回乡省亲,见一见未来的嫂嫂与儿媳,又有何错呢?”
“二妹妹,大哥不允许你如此对伍家姑娘失礼。”
身着素色衣衫的男子上前一步,微微颔,对着伍愉安说道:“伍家姑娘,家母与家妹思虑不周,你可千万不要见怪。”
“对对对,是我失礼,是我失礼。”
苟姑妈居中调和道:“伍家姑娘,我是衡哥的姑妈苟氏,你便喊我婶子罢了。
你亲娘年幼时,跟我还是好姐妹,咱们也不讲虚礼。
这是我家承哥,你们便互喊哥哥妹妹便是。
这是我家玉姐和丹姐,这小的是我家平哥,这个是我的侍女,唤她紫儿便可。”
苟氏一一介绍,似乎根本不在意伍愉安刚刚的放肆。
伍愉安的眼神在几人之间流转,藕色衣裙女子便是丹姐,这侍女紫儿瞧着年岁不大,可既是侍女又怎梳着妇人髻。
再说那三四岁的平哥,模样与姐姐们倒不像,那眉眼倒与紫儿有几分相似。
苟氏见伍愉安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平哥的脸上,便挡住了视线,笑着说道:“伍家姑娘,你家宅院瞧着忒大。
我家哥嫂的老宅空房不多,不如我们便先去你家宅院对付几宿?”
“娘”
丹姐扯了扯苟氏的衣角。
苟氏连忙说道:“对对对,瞧我竟浑忘了,衡哥前两年已修补了老宅。
要不,我们就先去伍宅等一等衡哥,等衡哥回来了,也才能进屋不是。”
送神容易请神难,伍愉安才不上这一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