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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自从他听了吉祥三宝后就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一样,愣是把吉祥三宝给改成了“吉祥八宝”
。
这几天说话都不好好说,一开口就是那歌的调子,跟绿豆两个人一唱一和对歌对得不亦乐乎。
而且,最后一句必以“花翡桂圆小绿就是吉祥的一家”
结尾。
我塞上一盘葱烤蚂蚱,总算成功地让这两个家伙闭上了嘴。
“少爷今日要下凡吗?”
安静了没有两秒,绿豆突然兴致勃勃地问花翡。
“嗯,本仙座决定下凡走一遭。”
花翡抚着光洁的下巴故作深沉,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我和你一起下山看看。”
我一搁筷子,作出一个决定。
当然,花翡极力反对百般阻挠,甚至使出了他的杀手锏——下毒,也没能阻止我,因为我现在几乎对所有的毒药都免疫。
最后,缩骨变身成少女的花翡背着易容成普通市井男子的我飞身离开了霄山深处的这片竹林。
轻功出神入化是花翡残存的几个优点中最值得称道的一个,虽然他的武功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层峦叠嶂、一衣带水是我对西陇国的第一印象,和香泽国河泽旖旎的水乡风情迥然不同,西陇国的地形多为山川盆地,有一条横贯东西的大河唤作“逝河”
,是西陇国的母亲河。
“容儿,那西陇国中民风淳朴。
往后我们寻一处乡野,挑花种菜、携手此生可好?”
层层叠叠的乡间梯田在眼前绵延伸展,金黄的油菜花铺天盖地,质朴的芬芳中恍惚有一个月牙白的身影翩然立于其间,回眸一笑,发丝纷飞。
软软的春风羽毛般轻轻抚过我的脸颊,唇上,依稀有残留的余温。
不敢眨眼,因为我知道,希望和失望,只在我睁眼闭眼的瞬间。
“桂圆徒儿,明日我们便可抵达京城了。”
花翡咋咋呼呼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苦笑,即使是幻觉也来得这样短暂。
如果不是临终前爹爹的那句话,我想即使是花翡的回春妙手也不能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一个人如果失去支撑的信念,生存也将变得没有意义。
那时,爹爹焦急地在我耳边说:“容儿,儒儿并没死,他在西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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