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月下了班,在市里顺便买了一些肉、蔬菜和调料,就拎着回到了她和沈颂居住的那套位于23层的住宅。
郑月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走进厨房,准备做晚饭。
她先接了一壶水,放到煤气灶上,可是,当她去开煤气灶开关的时候,却怎么也打不着。
郑月从屋里拿来凳子,蹬上去查看煤气表,现煤气表余额不足了。
她从凳子上下来,掏出手机,用微信交了二百块钱煤气费。
煤气灶点着了,水烧上了。
郑月又把买来的蔬菜放在水池里去洗。
洗着洗着,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没有了做饭的兴致。
也许是因为陈实刚才和她半开玩笑半认真说的那句话,还是因为她的确不愿意再这样下去了?
自从她搬过来和沈颂一起生活的那天开始,这个家里所有的事情,都是郑月在做。
买菜、做饭、交水电费、洗衣服、打扫卫生……事无巨细。
沈颂什么家务活儿也不干,连碗都不管洗。
每天下了班,进门就吃饭。
吃完了饭,不是看电视,就是玩儿手机,要不就是打开电脑,忙白天没做完的工作。
他们还没住在一起的时候,郑月偶尔给沈颂做一次饭,洗几件衣服,沈颂都会感动得不行,说郑月真是个好姑娘,让他感受到了美好的家庭生活。
郑月当时还非常高兴,觉得能为自己喜欢的人做这些事,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可是,他们住在一起之后,郑月每天都要做这些事情,慢慢地让她觉得不对劲儿了。
难道自己当初答应搬过来和沈颂一起住,就是为了像个保姆一样的伺候他吗?难道沈颂苦苦哀求自己搬过来和他一起住,就是为了让她像个保姆一样的伺候他吗?
而且,直到现在,沈颂都没带郑月见过朋友,更没有带他去见过他的爸爸妈妈,还有他的那个儿子。
想到这儿,郑月心里感到越来越不平衡,不由自主地关上了煤气灶,回到了屋里,坐在沙上,思考着这些事情。
一个小时之后,沈颂回来了。
进门换了拖鞋,来到客厅,见郑月在沙上坐着,就奇怪地问:
“诶,你怎么在这儿坐着啊?”
郑月没有反应。
“不舒服吗?”
沈颂伸手摸了摸郑月的脑门儿。
“不烧啊,你怎么了?”
郑月还是无动于衷。
沈颂感觉出郑月今天的反常。
他故作随意地站起来说:“哎呀,今天晚上吃什么呀,我都要饿死了……”
他走进厨房一看,蔬菜还泡在水池里,肉还放在案板上,锅里没有饭,碟子里没有菜。
沈颂一皱眉,回到客厅问郑月:
“怎么回事儿,你怎么没做饭啊?”
“你是不是认为,我就是给你做饭的啊?”
郑月冷冷地问。
“……”
沈颂一愣,自从他认识郑月,郑月从来没这样和他说过话。
“月,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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