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极重要的事要与她商量。
什么事还非要把她约出去?
可现在鱼青鸾心底火烧火辣,极不想呆在九王府里。
凤七这信来得却是恰恰正好。
她与酸枣儿一道回西厢换了件衣服,顺便梳了个简单大方的发式,这才跟她一道出了门。
虽是大雪重重,可帝都依旧是繁华似锦。
车如流水马如龙。
四处张灯,满街结彩。
“哟,这太子娶妃可真是好大的排场!”
鱼青鸾淡泊一笑,随随的道。
酸枣儿古怪的偷眼瞧她,可见她眉眼淡淡,似乎并不伤心。
这便长长的松了口气。
笑道,“姐怎么忘了,今儿个是花灯节啊!
今儿个帝都的深闺女子们全都会出来散心。
逛花灯,猜灯谜。
现在色还早,人自是不多。
等到了晚上,那才叫一个人山人海!”
鱼青鸾闻言,淡淡的哦了声。
似乎觉出了酸枣儿的古怪,这便又笑道,“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什么事松这么大一口气?”
见酸枣儿低头不语,她心中微微一笑,猜道,“敢情你是怕姐见着太子成婚,心里难受?”
酸枣儿闻言,遂便羞涩的点头。
她一点头,鱼青鸾便倒是无语了。
难道这些日子她在这丫头看来,像是还在爱着凤无霜?
她微微一叹。
这便与那丫头一道踏雪而校前方有三五成群的女子正围着一名老者猜灯谜。
那些个女子皆是衣着光鲜,生得婀娜有致,各有千秋。
“莫教枝上啼,打一个卷帘格成语!”
出题的老者着了一袭对胸儒服,他须长三尺,眉目清秀。
鱼青鸾见他出的题颇为雅致,这便隔着人群驻足而望。
酸枣儿听见老者的声音,面色竟是大惊而变。
鱼青鸾见她变了颜色,好奇道,“酸枣儿怎么了?”
酸枣儿嗫嚅着嘴儿,不知过了多久。
才哑声答道,“这人竟是太子太傅!
当年酸枣儿的兄长秋试之时,便是由他主考。
哥哥镇日读书,读得头昏脑涨。
那日进考场时,竟是不心冲撞了太傅。
哪儿料到,他竟当众对我哥哥一通批评,还把他赶出了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