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池听罢笑了:“深厚?我哪有什么深厚的内力,我练内功才一个月呢。”
月弄寒暗自翻了翻白眼,他习武多年,自能感知到不属于自己的真气在他的体内缓缓流动,这股浑厚的力量,寻常人努力数十年都不可能会有如此效果,一个月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修为。
如果她不是说谎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的内力并不属于她,而她也并不会运用这股力量。
月弄寒怎么都像是后一种可能,不自觉的抚额,他到底是遇上了什么奇葩。
凌汐池才不管他心里的小九九,见月弄寒醒过来了,急忙走到岩洞口,着眼前的飞瀑道:“你醒来就好,快想想我们该怎么离开这里吧。”
冰冽还在外面,如果他找不到她,又恰巧遇上那群坏人怎么办,她还指望着冰冽带她去烈阳城呢。
月弄寒见她那焦急模样,却也没有任何办法,他本就身中剧毒,平时靠自己的内力才能勉强压制,只在每月中旬发作一次,好巧不巧现在正是他毒发的时间,他要控制体内的毒,便无法随心所欲的运用自己的内力,此时算得上半个废人,只得道:“恐怕我们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了。”
凌汐池闻言,心冷了半截,四下了,这岩洞方方正正,四周全是整块的巨石,连个缝隙都没有,就是说,他们想打通一条出去的路都不可能。
她来回踱了几步,走到月弄寒身边坐下,有些垂头丧气:“那我们就在这里等死吗?”
说罢,她又抬头了这个岩洞,叹了一口气,死在这里还真有点憋屈啊。
月弄寒似乎穿了她的心思,在一旁叹道:“不要这么悲观嘛,谁说我们就一定会死在这里了,话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万一上天眷顾我们,派个大英雄来救我们呢。”
凌汐池依旧很悲观:“上天才不会眷顾我。”
说罢,她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突然站了起来,眼睛一亮,激动道:“你刚刚说的什么?你怎么知道这篇文章的,难道你也是从我们那里来的吗?”
月弄寒着她,眼中透出慧黠的光,同用一种惊讶的语气道:“我们那里?难道姑娘也不是这里的人?”
凌汐池更加激动了,对月弄寒生出了一种在他乡遇到自己的老乡般的亲切感,就差一蹦三尺高了:“对啊,对啊,我刚来这里不久,你是怎么来的?你老家哪里的?是哪个省哪个市的?”
月弄寒并没有回答她,顺着她的话反问道:“那姑娘又是哪个省哪个市的?”
凌汐池道:“我是……”
话还没说完,她便意识到了不对劲,这起来怎么像月弄寒在诳她的话呢,于是她试探性的问:“你去过仙水镇?”
月弄寒见她识穿,也并不觉不好意思,双手往后一枕,回道:“对啊,在那里还到了一篇好文章,就是我刚才说的那几句,仙水镇不像那般卧虎藏龙之地,听姑娘说那是你们那里的文章,未知姑娘的家乡是哪里,在下虽然才疏学浅,但五国的文人达士在下都曾去拜访过,也拜读过不少学派大师的佳作,这篇文章立论高远,见解卓越,道常人所不能道,非饱经忧患,经历过坎坷艰难的人生历程之人不能作,这般胸襟气魄之人,怎会籍籍无名,还望姑娘能为我引荐一下。”
凌汐池有些生气,这月弄寒果然不是什么善于之辈,三言两语便哄得她差点自报家门,于是没好气道:“我的家乡就是一个不知名的小村落,况且这位大师已经作古了,怕是你已经没机会见他了。”
月弄寒哦了一声,有些遗憾道:“那可真是遗憾了,一个小村落都能有如此人才,天下之大,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凌汐池越想越生气:“那你呢?你干嘛套我话。”
月弄寒委屈道:“姑娘误会了,在下并没有。”
凌汐池道:“你还说没有,那你干嘛顺着我的话说什么也不是这里的人啊。”
月弄寒表情更是无辜了:“此乃泷日国,我确实不是这里的人啊,在下乃寒月国人士。”
凌汐池一时语塞:“你…………”
转念一想,月弄寒这样说倒也没错,谁让自己没长个心眼呢,便决定不再和他说话,抱着剑坐到一旁,望着洞外的瀑布开始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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