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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潜莫名:?
抬眸,望进她断然无畏的眼眸。
只是一瞬,他陡然想到所谓的上次。
上次她代他而饮,代他受了药。
一时心头微震。
她竟是想舍身再为他挡一次?
明明已经受过一次苦,即使不记得,也该倍生抵触,她却丝毫没有犹豫。
酒盏中或许什么都没有,或许被投了神仙难救的剧毒,她亦没有丝毫退缩。
明明方才还在骂他,这一刻的义无反顾,却也丝毫不吝啬予他。
太子看着她,一言不发,凝白简直不知道太子在想什么,她都能感到四面八方的目光聚集在他们这里了!
脑子里不停闪过说书先生口中各种“精彩”
的宫闱好戏,她僵着脸拼命给太子使眼色,可太子反而竟还收回了目光!
“你如何知道孤忌酒。”
甚至是不紧不慢。
太子怎么突然又想起了这茬事??这事在眼下很重要吗??
凝白飞快急促地敷衍他:“当初翻金疮药的时候没见着酒,那时便猜到了!”
“殿下,再不搭理人家很尴尬啊!
!”
凝白觉得自己快急疯了,偏偏太子居然仍旧置若罔闻,还有心思和她掰扯有的没的,谑笑轻哼:“小贼一个。”
啊啊啊啊这什么太子!
!
毁灭吧!
!
!
凝白心中觉得过了很久,其实不过三两句话的功夫,在外人看来,他们神态认真,似乎在说很重要的事,压根没有要给人难堪的意味。
而事实上,太子历来不说深居简出,也算少有招摇,平日除了上朝,就是在东宫处理政务,再则偶尔去与淑妃请安。
他每次出现在众人眼前,都是生人勿近冷到掉冰渣的模样,俨然与所有人都界限分明,处在独一等的高岭,因而也压根没人敢主动向他挑话头。
所以此刻,太子没有立刻理会华绫,他们甚至压根没感到有哪里不对,反而只觉得华绫真是胆子大,并同时想看太子的反应。
“瑞雪纷华,丰穰岁知,绫表妹说得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