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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从这条路驰援。”
“绕远路?”
不错,天子被困,十万火急,我连首战慰军都省了,让庄行山直接带人冲了去。
绕远路,实和忠主护君之说相去甚远。
只是,“这条路,”
我指了指,“有埋伏。”
对上亮剑黑洞洞的眼底,我笑道:“这一仗务必打的漂漂亮亮,也让他们看看,什么是虎狼之师。”
命定萧然
我掀开帘,踱到帐外,望着苍穹下缓缓拉下的夜幕。
庄行山、亮剑都领兵去了。
近战事,营间也多了些肃杀萧然。
身后的那柄高悬的帅旗,带着御家的姓氏,在劲风力翻滚。
去了这么多时,也应该差不多了。
有校尉急急地来报说,天子又传书一封,这回,却是血书了。
亮剑的人马,按脚程,就快到了吧。
我接了报,惊道:“都一个时辰了,庄将军的人马还没到么?”
“禀君上,庄将军的人马按说该是早到了的。”
这校尉的言语间有些急促。
“那可是为何……”
我皱起了眉头。
不想那校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君上,末将恐庄将军……”
记得他是庄行山座下一员得力干将,名唤赵青的。
那时大少爷故意留了他守城,相当于是剥了庄行山的左膀右臂,让他只身去抗蛮族。
后来的清君侧一役,赵青算是和庄行山里应外合。
役后提了校尉,位至副将下。
我忙扶起他,焦急道:“如何?”
“庄将军于救主护驾之事,向来策马飞鞭,万万没有不至的理。”
“赵校尉是说……”
“不知庄将军何为,末将请援。”
我仰头叹一声,道:“庄将军于我,亦兄亦友,如今战场纷然杂陈,瞬息万变,守玉怎可不顾。
愿领兵驰援,赵校尉同往否?”
那赵校尉怔在那里,清灰的面庞上渐渐涌回了些血色,闻言倏地回神,伏地道:“听君上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