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靠近的一瞬间,沈宴礼分明感受到自己心脏颤了一下。
扑面而来的少女清香,以及那若有似无的果汁清香,搅得他呼吸越来越不顺畅。
如她所言,她并没有喝酒。
她比他还要清醒。
意识到这点,他心慌又惊愕地垂眸,与她水雾雾的目光交汇,氤氲地纠缠在一起。
那两片唇瓣不知道抹了什么,亮晶晶的,饱满得就跟熟透了的樱桃似的,让人恨不能立马扑上去尝尝味道究竟有多甜。
可是他不能,不能。
他一遍遍提醒着自己。
“晚晚。”
沈宴礼轻声念着她的名字,像是在无声呢喃,又像是在变相的求饶。
这样的撩拨无异于是在他的理智边缘上疯狂踩踏。
寂静之中,周芸晚能明显感知到他变急促的呼吸,近在咫尺,叫嚣着主人的压抑和不安分。
他分明是对她有好感的,不,或者说他对她的感觉跟她此刻是一样的。
周芸晚长睫眨了又眨,目光落在他淡色的薄唇之上。
她想亲他,想得快要疯。
思绪晃动,她放在墙面的手指动了动,顺着他的胳膊一路向上,轻轻搭在了他的肩头,再次开了口:“跨年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记起来一些了。”
沈宴礼浑身紧绷,声音哑了几分:“你记起来了?”
难怪她的行为这么反常,原来是因为想起来那天的事情?那天……跟现在的处境相比,也没什么区别,都是在试探着他最后的底线。
见他上钩,周芸晚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可怜兮兮地说:“但是记忆不怎么准确,要不你帮我回忆回忆?”
“我只记得我像现在这样扑向了你,搂住你的脖子,把你拉向了我,然后……”
她每说一句,就跟着做了相应的动作。
沈宴礼眼神骤然变暗,他伸出手,眼疾手快地阻止了她快要亲上来的动作,而她也配合着没有再继续。
默了几息,她将那句没说完的话换了个方式问了出来:“我们那天接吻了,是不是哥哥?”
她的语气笃定,又充斥着暧昧,就像是真实生了一样。
沈宴礼眸子沉了沉,当即否认:“没有。”
“是吗?真可惜。”
她故意把心里话轻声呢喃了出来。
听到这几个字的沈宴礼,心跳不可控制地加快,他觉得他快要被她给逼疯了。
可偏偏她压根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一只手勾住他的脖颈,一只手捏住他的衣领,不知天高地厚地继续在他耳边低语:“哥哥,要不要现在来弥补遗憾?”
沈宴礼偏过头去,哑声呵斥:“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周芸晚却无视他的警告,抬手把他的脸掰正,一字一顿,神色认真地说:“哥哥,我允许你借着酒劲吻我。”
说着,她又补充:“但是第二天不许赖帐。”
眼见她越说越离谱,沈宴礼深吸一口气,试图劝她理智:“晚晚,我没喝醉,我很清醒,我们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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