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撕住尚九天的破衣烂衫,疯问道:“毓儿呢?毓儿呢?”
尚九天却呆在原地,理也不理会他。
一股怒火由打胸腔喷出了鼻孔,楚江寒扯了嗓子叫道:“都怨你这老贼,若不是你封了我的穴道,我定能出手救下毓儿的!
你还我的毓儿来……你还我的毓儿来!”
他语带哭腔,照着尚九天胸前一掌打去,尚九天感到掌风袭来,慌忙举掌相迎,对掌处二人均觉得血气翻腾,齐齐向后退了数步。
尚九天回过神来,叫道:“且慢!
且慢!”
楚江寒哪里肯绕过他,举掌又要打。
尚九天又叫道:“慢着!
咱们都能出去了!”
说罢一个转身,便拾起了地上的宝剑。
楚江寒眼见自己的宝剑,脑海里登时蹦出了那句:“你是剑客,离不开它的。”
一个闪身,便从尚九天手上夺过了宝剑,抽出来一看,依旧寒气逼人,他心头一酸,泪水模糊了双眼。
();() 却见尚九天哈哈大笑,忽又收住了声音,却依旧忍不住内心的喜悦,扯干了嗓子,低声道:“天助我也!
天助我也……你我有救了,你我有救了……”
楚江寒心下一亮,回身便砍向脚下的锁链,火花一闪处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那锁链登时被砍作两截。
尚九天压低了声音,叫道:“好剑!
好剑法!”
楚江寒顿时感觉身轻如燕,三千烦恼瞬间去了八九,伸手再遇砍去,却被尚九天止住了。
尚九天道:“且慢!
且慢!
你听我慢慢道来!”
他怕楚江寒一时收不住手,赶忙抢道:“如今已是日暮了,送饭的说话就到,如被撞见,自然是大大的不妙!”
楚江寒哪里管他,哼了一声,道:“撞见了更好,小爷正好手痒。”
尚九天道:“这石牢的外头,正是锦衣卫的高手摆下的‘降龙伏虎阵’,你闯不出去的。”
楚江寒道:“我宝剑在手,什么龙潭虎穴不能闯?”
尚九天眼见他开始接话了,便稍稍沉着了些,随手拾起地上打翻的坛子,美美地咂了一口,言道:“你且听我道来:那位沈姑娘,正是被锦衣卫的头头带走了,你若在此刻砍断绳索,万一送饭的进来瞧破了,只消他张嘴一喊,那位沈姑娘的罪名,不久更加坐实,更加深重了吗?如此,她岂不是更多了一份危险?”
楚江寒听他所言倒是有理,倒也听的进去了,尚九天接着道:“这石牢的外头,确实是锦衣卫的高手摆下的‘降龙伏虎阵’,当年我途径河北,恰逢一位故人以书信邀我至沧州一叙,却不想等来的是一众锦衣卫的高手,我苦战之下杀了二十余位,却不想还是被这‘降龙伏虎阵’给困住,这才又被上了钢索,囚与此处……”
话到此处,他叹了口气,接着道:“此阵老夫依稀记得一些,只是太过玄妙,十年来老夫虽然修为更加精进,却也始终未能参透。”
楚江寒听罢哼了一声,道:“照你说来,便是脱得了这钢索,也闯不出那恶阵?如此岂不是要待上一辈子了?”
尚九天笑道:“那也未必。
单人独个自是没人办到,可若是当今世上的两个绝顶高手一起动手,也并非难事。
小兄弟,你我只要配合得当,闯出此阵又有何难?”
尚九天又道:“等稍时送饭了来了,你我吃饱喝足养精蓄锐,老夫再大概对你讲讲阵法,入夜时分,趁他们稍有放松,咱们出其不意杀将出去。
只要出了这阵法,天下之大,谁又能拦得住你我任何一人呢?”
说完又是一阵狂笑,只是他收住了声音,不似前翻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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