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
母子俩全怔住了。
“我才苦恼着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见你——”
不再是青幽幽的布衫了,那叫她磨痛思念的身形,真实地站在她面前。
海荷官睁大眼,痛楚地看着他,一步步无意识地从柜台出来,因为太过紧张,居然同手同脚,擦过柜台不够圆融的棱角,差点摔倒。
戈尔真也是,他杵在门口,一动也不能动,眼睛只能死死地盯着他朝思暮想的人儿看着,眼中泛光。
相对无言,想说的话太多,反而一句都说不出来。
海荷官茫茫地站住,一口朝自己的手腕咬下去,会痛!
是真的!
她以为她的爱情在扑朔迷离后就流离四散了,原来,没有擦身而过。
可是她还是不相信,已经烙入心底的相思太深刻了,要一夜颠覆有些困难,于是她悄悄的蹲下身子。
“朔儿,娘是不是眼花了?”
“娘,你的眼没花,是大叔。”
朔阳疼爱地笑着,对母亲的孩子气万般宠溺。
“你确定了?”
戈尔真打开长长的臂膀,欢迎她的投入。
她又笑又哭,奔入戈尔真温暖的胸瞠。
他的思念不用再辛苦地藏在火烬里,戈尔真双手大张,也迎进在一旁满是渴切的朔阳,他将一大一小拢入自己的羽翼,一家团圆。
☆☆☆
两人是对坐着的,握住的手不曾分开,向来戈尔真只盛住尖锐的眼,被巨浪狂滔的激情取代了。
兴奋过度的朔阳被打发去玩耍,他临走还忐忑不安地跟戈尔真勾过手指,盖了承认不会消失的章,这才依依不舍地走开。
“那孩子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孩子是大人间最好的润滑剂,他不得不拿朔阳来作开场白。
“不要恨他。”
海荷官求情。
“我不会小器到这种程度,何况也不是他的错。”
“他们没有半个人告诉我你还活着。”
她的目光如雾似水,流漾成长长的思慕绾在戈尔真身上,然后定祝
她需要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