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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瞄一眼谢潇言,小声问,“你觉不觉得有些奇怪?”
他反问:“哪儿奇怪?牵手奇怪?”
“嗯,我们之间——”
讲到一半,她停顿住。
苏弥想表达的是她还没有从一个身份切换到另一个身份,即便他已经很克制在循序渐进,但是举止的亲密仍然让她无措,交换体温,似乎不像是朋友之间该做的事。
他料事如神揣测到她的心事,丢出几个字:“把我当男人。”
苏弥对上他的眼。
他的眉眼很漂亮,一双恣意慧黠的桃花眼嵌在耸起的眉骨之下,笑起来时会如弯月一样皎皎,令她领悟到什么叫做万种风情、悉堆眼角。
但此刻这双风情万种的眼只冷凝注视着她,很深的琥珀色,流淌着影片里的灰色光影。
严谨、正色。
“你提出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规矩,又是不办婚礼,又是分房睡,说来说去也没有把搂搂抱抱排除出去,现在再无理取闹可不行,我不会真的做赔本的买卖。”
苏弥被扼住命运的咽喉一般失了声,她确是没有跟他再谈条件的筹码。
他说:“苏弥,把我当男人试试,不要当朋友。”
“……嗯,”
苏弥乖乖点头,又想,“可能有点难度。”
谢潇言看向她,眼尾暗藏促狭的光:“给你支个招。”
“你说。”
他思考一番,慢吞吞说:“你可以改口叫我老公,习惯成自然。”
“……”
“怎么可能。”
这也太羞耻了!
怎么会有人把这种请求说得面不红心不跳啊?
苏弥不敢置信看着他。
对上她眼里的拒绝,谢潇言啧了一声:“不乐意。”
他扶着眉骨,愁思阵阵的模样,又揣度一番,而后狡黠地弯了弯唇,“要不然,你亲我一下?”
“……?”
他解释说:“别想太多,我只是觉得这么做有助于感情升温。”
苏弥沉默不语,低垂着脑袋。
“……”
见她讷讷不吭声,大少爷叹了一声,叹出了一声人心不古的力道,还伴有自嘲口吻:“想快速适应夫妻关系,又不敢有所行动。
也不知道还有谁像我这么费劲,结个婚怎么跟拖飞机似的?”
沉默少顷,苏弥问:“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啊。”
他笑了笑,俨然开始胡言乱语,“你可以试试双管齐下,一边亲我,一边叫我——”
话音未落。
一个猝不及防的吻落在他的颊上。
他偏过头,错愕的眼敛下来看她,苏弥还没有躲开,鼻尖旋即触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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