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刺客确实在太傅府厨房帮忙,进府大概才一个多月,”
宴尔俯身回道:“属下查过他的身体,发现他的右臂有箭伤,同时他的嗓子也受过创,推断大概是在艺坊事件前后,再根据您之前所说,属下判断,他应该就是您说的那个指使刺客行刺太傅的黑衣人。”
“看来我在太傅府上偶见的血迹,就是出于他了,他坏了嗓子,是不想被上官烨辨出声音。”
楚璃眉梢一扬,疑惑地问:“可这就奇怪了,他主使手下行刺上官烨,为何又要行刺我?”
其实楚璃并不相信刺客是上官烨的人,上官烨想杀她,才不会选在自已的太傅府,当时她假装没发现刺客的杀招,为的也是试探上官烨,眼下她和上官烨结成阵线,上官烨更没道理在这时候行刺她。
不是上官烨的安排,那么谁会行刺她并拖上官烨下水?
而且那个刺客又跟她的秘卫有关,幸好刺客死了,不然还不知会被上官烨牵扯出什么。
“属下也想不通。”
事情越来越捉摸不透,两起事件交织,使背后那人的动机看起来更为隐晦,可能是牵扯越深,局中人就越摸不着头脑,也许真相未必复杂。
楚璃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个手持先皇令信的人,“父皇到底给我留下了什么人,尽管我不认识,可总觉得每件事里都有他的影子。”
“公主,”
宴尔抱拳作揖,“那头有消息了,有特使让属下将这东西带给您。”
他把一块包着物什的白帕交给楚璃。
楚璃连忙打开,白帕里包着一块方糕,方糕的反面有一块圆形印记,印记看起来很简单,镂空的花纹雕着繁复到模糊的图案,楚璃一眼看出了印记的出处。
先皇令信。
寝殿内歌舞升平。
楚璃喝着小酒,满面享受地看着少女奇妙的舞姿。
尘湮一身白纱长裙,配以粉色宫绦流苏,清新雅致,美不胜收。
楚璃微醉地眯起眼来,美人醉依卧榻,无限风情。
她搁下象牙杯,向尘湮问道:“酒量如何啊?”
“回公主,”
尘湮连忙停下舞步,福身回答:“奴婢不常喝酒,恐怕撑不了三杯。”
“有些弱了,不过我喜欢。”
楚璃勾勾眼梢,嘴角慢慢抬了起来,“来,今晚我要把你灌死为止。”
尘湮慌忙看了楚璃一眼,碍于身份不敢拒绝,懦懦地上前接下楚璃递来的酒,咬牙满满干了一杯,再抬头时见楚璃的目光牢牢粘在自已身上。
“公主?”
楚璃只是盯着她看,眼底笑意浅浅,直看得尘湮低头回避,以为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不过十个数的时间,尘湮觉得头有些昏沉,双腿发虚,她心想自已虽不好酒,可也不至于一杯即倒,应该是楚璃给她的酒有问题。
“公主想做什么,奴婢都不敢拒绝,何必用这小手段呢?”
尘湮惶然地问,身子开始打飘,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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