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先赶到京城密见皇上而要单独行动?富察格泰到底在盘算什么?
“如今这形势,只怕我告诉了皇上,他也不会信,且因假死还会落得一个欺君的罪名。”
富察格泰摇了摇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世人都晓得我们一家三父子都‘战死’,朝廷中就只有费扬古一个手握军权的大将军,其姐又是皇上的宠妃,想要扳倒他们,难啊!”
“唉,也是,我太心急了,竟忘了这些。
只是你知道的,不是皇上不信你,是他信不了。
说来皇上也是不易,这摄政王刚去世,本来皇上可以亲政,可现在董鄂氏一家独大,这倒与从前摄政王在时差不多。”
纳兰明珠叹了口气,两手撑在膝盖上直摇头。
富察格泰一下子想起了自己那妹妹,又想着在江南听到的闲言碎语,不住的皱眉:“说到皇上,我倒是忘了问你,你今天进宫去看到我家丫头没有?她可还好?还有我在江南听人闲说她被贬去科尔沁是怎么回事儿?”
纳兰明珠一怔,脑袋里一时间全是前段时间生的事:偷听,大闹,被贬。
“呼,这事儿一时也说不完,依儿过得不好,却也没糟透顶。
无非那日我撞见丫头在皇上书房外偷听说话,得知皇上纳孟古青为后是为给日后纳董鄂宛儿为后铺路,所以在皇上生辰宴上大闹,恰逢朝鲜来人和亲,顶撞了朝鲜王世子,才被贬到科尔沁守你额娘的陵墓。”
纳兰明珠说到这里住了嘴,瞄了瞄富察格泰的神色,试探性的又往下说:“而且,据我猜测,她可能已经知道富察将军和觉哥的死。”
“但愿她不知道,这事儿还得我自己先查了再决定该不该说与她听。
在我看来她就该无忧无虑,只是我没想到事情会展成如今这般模样。”
富察格泰心里一阵抽搐,丫头竟在这深宫大院里过得这么的不好。
“你既瞒着大家,我自然是不会告诉她的,放心好了。
对了,等你好些后就委屈点住在我这地窖。
也是对不住你的。”
纳兰明珠思惆了片刻:“虽说是地窖,可你知道的,我平日里总爱到外面瞎逛,我阿玛又是个严厉的,总不让我出去,所以嘛,嘿嘿。”
说到最后纳兰明珠不好意思的挠着自己的头。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也别说对不住,这些我都明白着呢。”
富察格泰笑笑。
“少爷。”
外面小厮轻声敲门。
“怎么了?有人来你劝走就是了。”
纳兰明珠听到敲门声,站起身附在门边应着。
“少爷,不是别人,是郡主来了,我不知怎么开口。”
平日里自家少爷对郡主就极好,家里下人谁都没把郡主当成别人。
“让她在正堂坐等片刻吧,就说我正穿衣,就过来了。”
纳兰明珠应着,一边将富察格泰送到地下室去,别说,这地下室跟纳兰明珠的屋没什么大的差别,就是没有有些名贵的物件罢了。
安顿好富察格泰,纳兰明珠便往正堂里赶。
“依儿来了,我之前在江南染了风寒,回来以后非但没好还严重了,咳咳,所以才卧床不见人。”
纳兰明珠赶到正堂时,还佯装理了理衣服,咳了几声。
“既然病了就托人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带些东西来看你,要不你还是回去躺着休息吧,我改日再来就是了,回去吧!”
富察云依听到他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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