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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和自责将他彻底淹没。
“易钊,对不起。”
雌虫声音听起来神奇般的没有任何异常,只是较往常更低更模糊了些,或许是知道再说一万遍对不起也没有任何作用,说完,他就闭上眼睛,任由泪水从眼眶涌出。
不知道多久,戾整理好情绪,直起腰,除了发红的眼眶,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再次看向易钊,眼前的一幕让他愣在原地,脑子瞬间变得空白。
轮椅上,易钊慢慢睁开眼睛,里头闪着水光,一滴眼泪悄然从他的眼角掉落。
雌虫微微张开嘴,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汹涌的眼泪去而复返,他被定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戾。”
易钊轻轻笑了,喉咙嘶哑,让虫听不清他说了什么,戾却瞬间领悟,一边打开终端,一边伸出颤抖的手向前,脑子里仍旧是一片混乱,尝试好几次才成功拨通达约法通讯。
他眼睛眨也不眨,生怕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怎么了?”
达约法声音传出,眼神才终于恢复清明。
“易钊醒了。”
说完,戾立马挂断终端。
易钊还在笑,雌虫半空中的手终于落在易钊脸颊上,他弯腰,用力抵住了易钊的额头。
“真厉害。”
午后明亮的阳光照在客厅,静悄悄地笼罩着无声‘拥抱’的两虫,世界变得无比宁静。
“不...难过...”
易钊断断续续地说:“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你...生病了?”
“好了”
雌虫笑着说:“你睁开眼的时候就好了。”
“呵呵...我这么...厉害?”
“厉害的要命。”
戾放开了紧紧捧着易钊脑袋的双手,两虫亲密无间的对视,嘴角都带着笑容,眼泪一颗颗落下,不再说话。
......
易钊和戾这辈子的眼泪都留在了那短暂的几分钟,达约法赶到的时候他们表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还没有折远的几虫统统赶回来,将易钊团团围住。
达约法红着眼,竭力保持平静,询问易钊的情况,一边检查易钊的身体:
“身体有无不适。”
“看得清吗?”
“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