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一众人在这雌雄之变上回过神来,只见玉翩翩袖间却跃下一团红云般的影子,待众人定睛一看,这红云原来是一只赤狐。
“呵,原来玉老板来此,还带了只扁毛畜牲。
怎么?是怕地底下太冷,要这扁毛畜牲陪着不成?”
领借着山岩擦了擦刀,一众西州盗匪闻言更是乐不可支。
这群中州人胆小如鼠不说,连个女人也出来抛头露脸,当真是群孬种!
“红儿。”
那赤狐冲着领呲了呲牙,玉翩翩一唤,它又跃回其怀中。
“红儿,你嘴里叼着什么?”
她素手一挑,那枯草根茎顺着赤狐的口齿被拽出。
哪知玉翩翩见到这物事,却惊得连连退后,一张扮作男人模样的小脸亦是吓得煞白。
“不!
这里不对劲”
她转而向般若紫阳喝道: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地上怎么开着这么多池中物?
池中物,那分明是分明是他们制药的原料其一,因着此花有麻痹致幻的效力,向来被官府严令禁止。
坊主每每从西州走私而来,都要花上大价钱,没想到这地方竟有如此之多。
玉翩翩借着火光,依稀看清了这隧道两旁如火焰一般艳丽的花丛。
如此数量究竟是何人在此种下?!
“臭和尚,你是要害死我们吗!”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四下昏暗,曾不悔吁地吹燃火折子,那火焰抖了抖,照亮他面上那可怖的长疤。
“奴家也不知”
秋盈盈跟着摇头,此处伸手不见五指,除却透过岩缝中的微弱日光,与近旁曾不悔手中的火折子,这里却没有半点光亮。
曾不悔拉着秋盈盈的柔荑,只觉她似是有些畏惧,连忙好生宽慰。
秋盈盈此时也拉着那小和尚道光,三人紧张如出一辙。
他们行下石阶,如今已经约莫行了半日,此处却只有蜿蜒而下的一条通路。
莫说那群僧人与云遥镇难民了,就连半个活人的影子都没见过。
“该死的,这条路越走越远,偏偏那门口机关有进无退,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曾公子,你可觉得这近旁有些香味?”
曾不悔一愣,挠头赧然道:“其实进这破庙之时我就闻见了。
说来惭愧,那时我还以为是盈盈身上的香味,未曾留意。
难道不是么?”
秋盈盈面色微红,撇过脸道:“奴家也算是略识些香料这味道,有些不太对劲。”
曾不悔怔道:“此话怎讲?”
秋盈盈弯下腰,用火折子靠近地上异花。
几人这才看清,那暗红色的泥土之间长着一簇簇鲜花,因着枝干枯瘦而纤弱,若不注意,恐怕会被当成路边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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