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朔云还想说什么,门却忽然开了。
从前的静亲王现在的新皇帝就站在门口,若不是事先已知,靳朔云真的不相信这样一个人现在已经是九五之尊。
那是一种不真实感,因为记忆中还是小家伙的样子,靳朔云根本没有办法将记忆中的孩子和眼前的人和皇帝联系到一起。
薛临微微皱眉:&ldo;皇帝半夜出宫可不大妥。
&rdo;&ldo;我有分寸。
&rdo;贺无晨语气中有浅浅的不耐与急切。
薛临叹口气退了出去,帮着自己的主子关好了门。
贺无晨走到床边,先是盯着靳朔云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然后仍旧是沉默。
靳朔云受不了这样的安静,开口道:&ldo;我还以为你长大了多少也长点能耐,结果居然只会用药。
呼衍灼翎当初总爱说你心眼多,现在看来他比我有见识。
&rdo;贺无晨没有接话,而是在怀中摸索了半天,最后取出的竟然是靳朔云私自留下的那只鹰笛!
&ldo;你压根不会吹这东西,带着它做什么呢?&rdo;靳朔云有些难堪,想要别过头,动作却不听使唤。
他只能清楚地看着贺无晨将那精巧的乐器放在唇边,瞬间,音色悠扬。
靳朔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那声音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草原,离离的野草间少年也是这般将属于漠北的乐器吹奏出了遥南的味道。
一曲完毕,恍若隔世。
第二十八回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寒&ldo;想什么呢?&rdo;贺无晨放下笛子,淡淡的问。
靳朔云想摇头,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做不了这个动作,只能无力的笑笑:&ldo;想着恢复力气该怎么揍你!
&rdo;&ldo;呵呵,敢打皇帝的,你肯定是第一个。
&rdo;贺无晨笑得有点苦涩。
&ldo;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你现在是帝王,统治着整个大南疆域。
如何,滋味和想象中的一样吗?&rdo;靳朔云轻蔑的眼神,让贺无晨有点不敢直视。
就好象他追求了一辈子的东西在靳朔云眼中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