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玦左手一挥,大声道,“这把剑着实糟糕,在下要换把兵器。
更何况,小兄弟你也受了伤,还是让景言姐姐快些为你疗伤要紧。”
坪上的五峰庄众人除了左氏父子外,皆未听说他话里弦外之音。
景言却是一脸和善,走上前来,扶住玄风,却对殷玦说道:“公子真不介意小女子为他疗伤?”
“在下绝无半分虚言,姐姐自行方便便是。”
景言便不再顾虑,竟当着五峰庄所有人的面,伸手往玄风胸前的伤口处轻摸了几下,待她的手放下时,那胸前被殷玦刺破的伤痕竟立时消失不见,只有外衫那被划破的口子让众人相信,方才自己并未记错,那一剑殷玦真真刺中了他。
左宏年与儿子对视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为父猜的果然没错,这璧珩宫,确与玉族脱不了干系。”
待得景言替玄风治伤完毕,退回到轿边,殷玦这才从背后取下那个长长的布包,拖在手中,慢慢地揭开外表那层包裹的粗布。
每一只眼睛都在注视着他手中的举动,人人都想见识一下,这个轻易便打败璧珩宫门人的高手,所用的会是怎样一把精巧绝伦的宝剑。
当最后一层布被揭掉时,在场的多数人都感到失望至极。
这剑乍一看,真是再普通不过,甚至还不及自己手中的剑。
剑鞘上满是锈迹,看不清颜色,也辨不明花纹,若说它是一把废剑,怕也有不少人相信。
但左宏年却难抑心头之激动,竟脱口而出道:“岚烟!”
左经白经父亲这么一提醒,才觉手中握着的绺夜竟微微的颤动起来,虽周身已被包裹,但却能感到心中有其传来的一股温热感。
左宏年一把夺过儿子手中的绺夜,几下便除掉了包裹着的布,将绺夜展示在了众人面前。
果然不出所料,这绺夜竟又放出几日前在密室内才有的奇异光芒,甚至比那日更为明亮,在这白昼之时,也能将人刺得睁不开眼来。
同一时间,殷玦手中的那把锈剑竟也瞬间复活,周身发红发亮,所放出的光与绺夜交相辉映,好不奇妙。
一时之间,人人都被这两道光所吸引,尽皆忘了比试之事。
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这两把剑才慢慢褪去了光芒,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殷玦这时再看手中这把岚烟,略感意外,只因这一阵光后,岚烟剑鞘上的锈迹竟消失无踪,那条火红色的龙刹那间又似活了过来。
他拔剑出鞘,只觉光亮刺眼,往日在布满锈斑的剑声竟也是换了副模样,好似新铸之剑一般。
对这意外的收获殷玦感到万分满意,如今重生的岚烟在手,他的底气便又足了五分。
他手握岚烟,望着玄风,笑道:“小兄弟,我们再开始吧。”
“不必了!”
轿中女子大喝一声,突然,一个人形从轿中飞身而出,如闪电般落在左宏年面前,一把掐住其咽喉,厉声道:“今日之比试,我璧珩宫已输,但这个男子,必入我璧珩宫之门。”
语气之强硬,真让人觉得此女着实不讲理。
但左宏年堂堂五峰庄庄主,被此女掐住脖子,竟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觉浑身的内力使不出一分一毫,便连举手这种小事,也觉得甚是困难。
左宏年自知敌她不过,便索性两眼一闭,不作回答,连小小的挣扎都没有。
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五峰庄门人自是吃惊不已,但放眼望去,便连璧珩宫诸人,脸上皆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好似那钳制住左宏年的蒙面女子不是他们的宫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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