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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做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我的脑子为什么唯独忘记了那短暂的片段。
有种附骨之蛆般的不安,使我下意识在这一路上反抗、发泄、试探、回避,又本能地筛选靠近每一个可以亲近争取的人,直到此刻才恍然察觉。
那天……到底是什么东西?
车队一直急着赶路也许是对的。
有个声音在我脑子里鬼使神差地说。
我们在路上耽搁太久了。
久到,足以让什么追上来。
“啪嗒。”
“不要去想。”
一个陌生的声音说,很近,就贴在我耳边。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用力搂紧了不知何时一声不吭的猫。
声音是从我床头后的墙中发出来的。
墙被猫每日每日抓满了挠痕,我正靠在上面。
墙中鼠【规则一】
一直以来,我只知道我的杂货店被完完整整连墙带地板挖出来,安置在这个巨大的车厢里。
但我从来没去想过,房间的大小和车厢体积是否完全对照。
我的背后,车厢的尾部,居然一直有个空间。
有人就在墙后,日日夜夜沉默地“看”
着我。
那个声音很低,我像是在哪里听过,但被墙体异化了难以分辨。
我只能从沉闷的回音里判断出来,墙体内隐藏的空腔非常狭小。
那个人说:“不要多想,徐然兴。
把注意力放到别的事情上面就好。”
我立刻条件反射:“徐佑他们知道你的存在吗?你和张家是不是一路的?你知道我不是——”
墙壁里没有回答这两个问题,只是对我说:“你的直觉有时候太极端了,会提前看到上浮中的危险,迫使你去行动起来争取一个尽可能安全受控的环境。
这对一个普通人来说不是好事。”
“睡吧,给你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