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珩也没管他,将信纸从桌上拿起来,小心的折好。
从榻上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低声嘟囔:“不该是个男孩儿吗?怎么是个女儿?女儿也好,女儿可爱,惹人疼”
正埋头写药方的师松明,不明就里的看了他好几眼,眉头皱着,开始在心里怀疑,景舒珩是不是伤着脑子了,不然怎么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儿子女儿的?跟他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吗?
似是没瞧见,师松明那一言难尽的表情一样,景舒珩快将衣服穿好,将信纸放在胸前,大步朝外走去。
师松明耸耸肩膀,收回视线,刚要继续写,就听见景舒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余慎将军?你怎么在这儿?”
余慎爽朗一笑,“末将来找王爷,是有点儿事儿想要同您商谈,不知可否方便?”
景舒珩点头,“有啊,去军帐谈。”
“好,王爷请。”
随着话音落地,两人的声音逐渐变小。
师松明眉眼压了压,快将最后几味药写完,晾干笔记之后,递给进来的亲兵,便大步走了。
而京城文楚嫣这边儿,果然没等几天,瑶浅与封芸芸便闹了起来。
这日一早,瑶浅端着炖好的参汤,就去了韩冬的院儿里。
结果还没进门,就遇上了从里面出来的封芸芸。
不等瑶浅有所反应,封芸芸便先轻蔑的瞥了她一眼,撩了撩头,露出脖颈处暧昧的红痕,语气阴阳:“呦?瑶浅夫人今日怎么没在屋里拜菩萨,怎么有空出来?”
瑶浅同样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正要抬脚进去,却被封芸芸拦住了去路,同时抬脚,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神色倨傲的凑到瑶浅的耳边,“瞧我这记性,你是个哑巴,说不了话,自然不会回答我的问题了。”
听到这话,瑶浅脸色一变,眼神愤怒,死死的瞪着封芸芸,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封芸芸却不怕,不屑的瞥了一眼丫鬟手里的餐盒,继续挑衅道:“怎么?知道自己留不住将军的心,来献殷勤了?”
说着,伸手从丫鬟手中夺过来,粗鲁的打开食盒,便看见里面放了壮阳之物的参汤。
见状,封芸芸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声音尖锐阴狠:“贱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告诉你!
做梦!”
“有我在,就绝不可能让你给将军吃这些东西!”
说着,用力将里面的参汤朝瑶浅砸了过去。
参汤刚出锅不久,如今天气也暖了下来,被这么直接泼在身上,必然是要被烫伤的。
瑶浅却不避不让,直直任由封芸芸砸在自己的身上。
哐当一声,伴随着瓷器摔碎的清脆,瑶浅跌坐在地,裸露在外的手,连同手腕,全被烫红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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