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和轻蔑地笑了笑,那笑容犹如冬日的寒风,冷冽而尖锐。
她缓缓把脸凑到云姨娘的耳边,用犹如蚊蝇般的轻声说道:“这话说的,看来你还没糊涂到不认得人的地步。
既然觉得我不是孟清和,那你的女儿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她直起身子,那动作优雅却又带着决然,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走到一半又蓦地回过头,眼神如剑般锋利,直直地看着榻上的人,厉声道:“你告诉曹夫人她娘家出事,想要害她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恶报?!”
言罢,头也不回地决绝大步离去,衣袂翻飞,带起一阵冷风。
云姨娘终于崩溃,她如疯魔般挣扎着爬起来,伸出双手,那双手因极度的渴望而颤抖着,仿佛想要抓住孟清和那最后的衣角,却扑了个空。
最终,只能无力地趴在枕头上,面容扭曲得犹如鬼魅,无声地抽泣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肆意流淌。
出了云姨娘的屋门,院子里的下人明显都恭敬了许多。
连刚刚带路的小丫头此刻都敛去了之前的倨傲,低垂着头,恭敬地俯身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带路吧!”
孟清和甩了甩手里绣着精美花纹的手绢,声音清脆而威严。
旁边的小丫鬟听到这声吩咐,身子微微一颤,忸怩了半天,还是福了福身子,小心翼翼地走在了孟清和前面。
出了绮澜院,小丫头转身,恭敬中带着几分怯懦,怯生生地问道:“三姑娘,您是回柴房还是回春熙阁啊?”
“不是你主子说我私会外男把我绑到柴房去的吗?怎么这会儿问我去哪儿?还没给我个说法呢,当然是回柴房了。”
孟清和双手抱胸,下巴微微上扬,眼神中透着倔强。
绑了她又被下药,不给个说法,她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回去。
她要让她那个渣爹和大夫人一起,请她回去。
回到柴房不出一刻钟,秦大夫人身边的婢女就匆匆跑过来,说是大夫人请她过去。
孟清和漫不经心地坐在条凳上,慵懒地靠在屋里一根巨大的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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