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点头“好好好,你快去吧。”
崔珝着她这副模样,像极了受了惊的小兔子,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但他也没再打趣她,起身走了出去。
迟兮瑶坐直了身体,竖起了耳朵,听着屋内的动静,直到崔珝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渐无声,最终消失不见,她才松了口气。
也顾不上喊下人来拆下凤冠,直接靠着软枕,倒了下去。
今日一大早便被唤醒,后来折腾了一日,她可太累了,这一身婚服真比受刑还难受。
她也顾不上形象了,歪着身子,倒在了榻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几个丫鬟和全福太太见此状,也没人上前去喊醒她,不约而同地退了出去,到偏房坐着去了。
迟兮瑶在婚房呼呼大睡,而崔珝则在外头忙得不亦乐乎。
一众军中将领和下属平日里也不敢逾矩,可今日不同,总算是让他们带着机会了,一个赛一个的能喝。
大婚之日,崔珝也没有推脱,来者不拒,开怀畅饮了一番。
这一场宴会倒像是在他们军中的篝火营地似的,几个成了家的没成家的的下属,纷纷与崔珝勾肩搭背,神神秘秘,说要传授他夫妻之道。
林子舒虽未成亲,甚至连个未婚妻都没有,道理却是懂得多。
几杯酒下肚,一套接着一套的话术,像个鹦鹉似的,巴巴个没完没了。
临了,他还不知从哪弄来了个小册子,非要塞进崔珝怀中,说是今晚必有大用。
崔珝没什么好说他的,只报复似的,又多灌了他几杯,而后将人推给了前来寻人的林清茹。
“自己的事都理不清,还来教我”
他拍了拍林子舒的肩膀,摇了摇头。
亥时,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崔珝总算是摆脱了外面那群好为人师的教先生,急匆匆地回了婚房。
来到婚房门口,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整理自己的着装,便推门而入,便见穿着一身大红色婚服,正四仰八叉地睡在床榻上的迟兮瑶。
“瑶瑶”
他轻轻唤了迟兮瑶一声。
“你睡着了吗”
着迟兮瑶熟睡的模样,崔珝突然有些后悔,方才在外间耽误了太久,以至于让她等自己都等的睡着了。
迟兮瑶睡得迷迷糊糊,隐约之间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但潜意识里仍旧不想醒来,只抬起脚,朝着声音的方向,踢了踢。
“别吵。”
崔珝伸手,捉住了她乱踢的脚。
这下子,迟兮瑶彻底清醒了,她睁开了眼睛,猛地抬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