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望站在厨房里,看着眼前烧开的热水,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客厅里,祁薄言踩着拖鞋走来走去,一会问一个问题:“以前的沙发呢?现在的太硬了。”
“我要喝奶茶,不要咖啡,公司天天让我喝咖啡!”
说着声音由远及近,刚才还一脸疲惫,满身无力的祁薄言中气十足地走了进来,打开了纪望的冰箱往里面扫了眼:“怎么只有酒,我讨厌酒。”
是的,祁薄言是少有的恨烟厌酒派。
纪望把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扣:“喝完水就给我离开!”
“不要。”
祁薄言干脆地拒绝:“我去洗澡,给我准备牙刷和面膜。”
纪望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转头刚想说什么,就见祁薄言摘了帽子,放到了冰箱上方。
盘在帽子里的长发从帽子里滑了出来,落在肩头。
纪望一时失神,只因熟悉的房子,从前的祁薄言。
祁薄言自从摘下帽子后,眼睛就没离开过纪望。
很显然,他从纪望脸上得到了自己所满意的反应,他随意地把头发拨在脑后,步步靠近纪望:“喜欢吗?”
然而祁薄言没能成功抱住纪望,因为他被对方的胳膊肘抵在了胸前,无法靠近。
祁薄言没有强求,步出厨房,边走边脱衣服。
纪望看着昂贵的名牌上衣直接扔到了厨房门口脚踏上,有点心疼:“你能不能好好脱!”
本来没想管,实在忍不住,纪望追出去把衣服捡起,却见前方祁薄言已经脱光了衣服,目光一落到那完美身体上,顿时被粘住了,纪望手里捏着衣服,一时都忘了该直起腰。
祁薄言注意到了,手指在内裤边缘滑了一圈,勾起,再松开,内裤皮筋打在皮肤上,很响,他恶作剧般地笑着:“好看吗?”
纪望猛地回神,把手里的衣服砸到了面前的男人身上:“谁允许你用我的浴室!”
祁薄言没搭理他,纪望更不可能把屋里这个裸男推到外面去,那真是头条新闻,一夜爆红,黑红。
无可奈何,纪望只能把落了一地的衣服捡起来,刚放到洗衣机中,他就想起个事。
他将脖子上的项链戒指摘下,收到了柜子里。
去剧组的时候,纪望不会经常戴这条项链,因为角色缘故,妆发服饰都有要求。
但是日常时基本不离身,链条都断了几次,回回都断在床上,没有弄丢,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保护它。
纪望收好项链后,就坐在沙发上发呆,实在觉得目前这个状况荒唐。
祁薄言回来了,任燃也回来了,一个两个都当作当年无事发生,弄得满心介怀的他,才像是那个不正常的人。
真正不正常的人从浴室里探出个头:“牙刷!”
纪望不情不愿地翻出新牙刷,递给祁薄言,男人半个身子从浴室门后探出来,湿润的长发贴着瓷白的身体,一滴滴往下淌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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