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少说不吉利的话,”
陈修泽斥责她,“怎么了?”
“想知道怎么了你自己来,”
温慧宁握着话筒,“若不是我今天过来看,只怕你今后永远再也见不到方小姐。
没有你这样的,大哥,好不容易将人带到自己身边,又让人搬出去,还不管不问……难道男人都这样,喜新厌旧只求刺激?”
陈修泽按额头,他昨晚几乎没怎么睡,只清晨才闭了眼,醒来便委托妹妹来带着饭菜瞧清芷。
他刚吃过午餐没多久,接到妹妹这样没头没尾的话,太阳穴突突地跳:“你先冷静,清芷到底怎么了?”
“病了,高烧不退,”
温慧宁说,“一个人住在这里,午餐只吃几口,瘦得皮包骨头,眼睛一看就不知哭了多久,红得让人心疼……”
陈修泽说:“我等会儿过去,你先看着。”
——昨夜气恼之下,口不择言,说了许多不该说的气话。
哪里真舍得放下她不管?那他岂不是真成了禽兽?
昨天晚上她体温还正常,不然陈修泽也不会孟浪待她。
哭的确是哭了,他也未哄。
难道昨夜里那样伤心,才导致生病?
陈修泽连外衣也不穿,也没有拿新的手杖,大步往外走。
阿贤还没回来,有个跟他许久的助理因流感,今日请假看医生,现今清芷也病了。
难道是因他昨天那样,将病菌带给她?
暂且不想这些。
又有人小心翼翼问他:“……梁其颂藏的地方已经找到了,要不要……”
陈修泽看他:“别让人死了,能救就救一把——也别往医院送。”
那人说好,陈修泽上了车,告诉司机:“去方小姐那边。”
除却昨日,每天去见方清芷时,都好似去接她偷偷约会。
陈修泽在校园中的时间的确太短,以至于他完全没有这种约会的体验。
昔日里每次的欣悦,昨日的愤怒,今日都化成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
下车时,也不需旁人开车门,陈修泽自己下车,大步往上走。
昨天暗里跌倒的地方,今日白天不会再绊住脚。
陈修泽迈过,上三楼,敲房门。
不多时,温慧宁匆匆打开,看到他,松了口气:“大哥,你终于来了。”
陈修泽去看方清芷。
方清芷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脸色苍白,嘴唇发干,眼睛周围一圈红,眼皮微微肿,的确是哭惨了,不然不会这样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