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绪皱着眉:“散步特意跑这么远?你没事吧。”
秦漪理所当然道:“这风景好,空气清新,我带你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来这散步,有什么问题?”
“……”
郑绪想反驳,但他找不到反驳的点。
秦漪突然朝郑绪靠近了些,路灯的光亮被他隔绝开来,使得郑绪被阴影包裹住。
郑绪撇眉,抬头看他:“干嘛?”
“你又在害怕了。”
秦漪陈述道。
郑绪有点不想承认,于是他挪开了头,不再看秦漪。
“可是阿绪,有什么好怕的呢?这里有这么多人,哪个人又没有自己不为人知的过去呢?即使他们活的再怎么样,就现在而言,哪个陌生人会在乎呢?”
秦漪的嗓音温柔下来的时候总是那么勾人的。
勾的人不由自主想听他的,想要相信他。
郑绪嘴硬:“……万一有人在乎呢?”
“可那些在乎的人最终也造成不了什么,他们想要了解,可他们也只有了解的资格。”
秦漪扶住了他的肩膀。
郑绪还是轻轻撇着眉,但总算是没再说什么了,他在和自己的内心对抗。
他要与过去那个署名为“郑顺”
的自己对抗。
鼻息被熟悉的气息占据,郑绪隔着衣服布料感觉到了对方怀抱的温度。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眼睑热烫,郑绪胡乱的点了两下头,然后就偏开了头把秦漪推开,自己先跑了。
跑了没两步,又回过头来喊:“……不是要散步吗?走啊。”
秦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抬步追了上来。
他与郑绪并肩而行。
河边栽着许多柳树,风一过,柳条便飘动起来,柳枝的尾部轻轻划过脸边,郑绪痒的偏了偏头。
秦漪看过去,抬手把郑绪的帽子拎了起来,这一举动不只是挡住了柳条的骚扰,也挡掉了某些路人窥窃的视线。
散步了四十分钟左右,两人回程。
天气降温的太快,在外面呆太久容易感冒。
刚到家郑绪就被秦漪赶进浴室里洗澡,郑绪忍不住再一次吐槽:“秦漪你说实话,你心理年龄其实是五十岁吧?这么能操心。”
秦漪背着手,不怀好意的笑了。
郑绪一脸莫名其妙:“笑屁。”
“你今天是想穿黑色的,还是深蓝色的呢?”
只见这狗逼手里提着两条内裤。
郑绪猛地冲过来:“我操!
秦狗你他妈是不是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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