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不同的。
林辞眼睛酸涩,视线变得模糊。
鼻尖浓重的焦糊味挥之不去。
向导微微发颤的手,抬起又放下,最终按在自己的眼角。
“你……”
林辞再说不出其他。
只是离开了不到半个小时,归来的哨兵狼狈不堪。
男人的上衣几乎被完全烧毁,裤子破了,橡胶鞋底也被融成了怪异的形状。
裸露的肌肤上挂着血迹和焦黑的皮肉组织,正在快速生长的粉色肌肤和被烫出的脓包交错纵横。
林辞想要拉住哨兵,却又实在无处下手。
他只好小心翼翼地拽起格雷几乎被完全烧尽的外袍:“我们回车上。”
赶来的戴景言见到格雷的样子,也吓了一跳,但好在当了这么多年医生,应激反应不算太强烈。
“上车,我给你处理下!”
……
捧着温热的姜汤,林辞紧蹙的眉头始终没有放松。
格雷回来时的样子牢牢印在他的脑海中,疼地他心尖发颤。
“这……也太神奇了!
人类到底发生了怎样的进化,才能做到这个程度?”
倒是戴景言,抱着哨兵换下的破布烂毛惊讶地张大了嘴。
“我怕耽误时间,就先赶回来了。”
格雷整理好新衣服的袍袖,接过扎西次仁递来的姜汤。
不过几分钟,哨兵满布恐怖伤痕的胸口已经恢复如初,古铜色的肌肤,流畅的纹理——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所以,如果时间来得及,你会先恢复成什么都看不出的样子再回来吗?”
林辞没有看格雷。
向导双目放空,望着姜汤上若有若无的白色水雾:“为了不让我知道,你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格雷一愣,微不可见的抿了抿唇,低下头。
林辞的话没有责怪的意思,但他却觉得林辞是在责怪自己。
车厢里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
戴景言一怔:向导的话细想有些奇怪。
他忍不住看看哨兵,又看看向导。
一阵沉默。
格雷先开了口:“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伤总会好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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