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舒心中温暖,拉了拉他们,看着满眼都是血丝,目眦欲裂的张冬梅。
知道张氏是彻底恨上了他们家,爱钱如命的她真要没了钱,还真不会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她垂眸,轻轻道,“哎呀,大伯娘这样儿该不会是得了神经……哦,臆症吧?”
“臆症?”
苗正阳皱眉。
臆症可不好治,邻村很多年前出过一个疯跳水死了个女人,听说是死了孩子,然后见到人就抢孩子,把其中一个人家的孩子抢过去摔死了。
但臆症病人,官府是不判刑的,最后又给送回来了。
那家人不服气,好不容易生养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儿,最后叫人杀了,结果罪魁祸啥事儿没有,他们气不过,寻了个夜黑风高的夜里,把人给丢水里淹死了,伪装成了自杀。
其实他们村里内部都知道怎么回事,但的确是受不了那疯女人,也就掩了下去了。
但偏偏那家有个不对眼的仇家,有次吵架就告去官府了,官府查明直接给判了那家男人死刑。
原本好好的村子,因为出了个死刑犯,别的村子都不肯再与之通婚,男子娶不到外村媳妇,外嫁的女子婆家有不肯要的,就是生了孩子都把人给休了回来。
之后,那村子也没少受到一些地痞流氓的骚扰,儿孙科考都无门了。
所以,也不怪苗正阳正视了,实在是有前车之鉴。
赵有根心头一跳,忙呵斥道,“阿宛,你别胡说!”
赵清雪气愤道,“赵宛舒,你别满口喷粪,我娘就是被你气的,都怪你把我娘的钱都给抢走了!
你快还来!”
苗正阳这回也顾不得数钱了,连忙问道,“阿宛,你说的是真的吗?怎么看出来的?”
可惜刘大夫走了,不然还能让他帮忙看看。
“你看,大伯娘双目充血通红,还胡言乱语,喊打喊杀的。”
“这些症状都对得上,还有一般犯了癔症的人,通常会很容易被激怒,他们情绪会突然高涨,会突然为了鸡皮蒜毛的小事,就暴跳如雷,大雷霆,言辞激烈尖锐,还很粗俗。”
“我就是以前流放的时候,看到过这种人,他们有时候还会冲动地跟人打架和摔东西,力气也很大……”
赵宛舒捂着嘴,低声道。
“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可能都是我瞎说的,我就是怕大伯娘出事,连累了爷奶大堂哥他们……”
苗正阳仔细比对着,现赵宛舒说的也不无道理,就是赵有根本来还满心抵触,想想往日里大儿媳的所作所为,都觉得好像,似乎,是真的对得上呢!
难道,张家故意隐瞒了张冬梅有病,特地把人嫁过来的?
就只有赵清雪激动地喊道,“我娘才没病,赵宛舒,你这是造谣,你故意污蔑,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家过好日子。
我知道你就是嫉妒我过得比你好,但你凭什么说我娘有癔症,你才得了癔症,我……”
“不过,听说有些癔症的确会遗传给下一代……”
赵宛舒悠悠地道。
赵有根心口又是一惊,“阿雪,你给我住口!
阿宛,你也别胡说,你大堂哥可是好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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