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伯娘认为自己没污蔑我娘,那咱一码归一码。
明日,我会去县衙击鼓鸣冤,状告大伯娘您蓄意谋杀我娘和弟弟。”
“到时候,大堂哥有个犯案进县衙的娘,不知道还能不能在书院里安稳读书?怕是连科举都不能考了吧!”
她的话说的很慢,那双眼睛乌漆漆的,嘴角微微一勾,就像是那恶鬼一般的可怖。
张冬梅一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我,我错了,我不该撞你娘,我……我没有想害你娘啊!
都是,都是你奶出的主意啊,她说那银戒指都不好了,想换个更好的,但家里实在是没有闲钱了,才会把主意打到你家的。
反正,反正你爹也出去挣钱了,与其便宜你娘,倒不如给她这个当娘的花!”
“所以,你娘来借钱的时候,你奶才会把银戒指给她去当了!
然后,我们再假装银戒指被偷,我来你家闹,讨个二两银子给你奶重新买个银戒指啊!
我,我没想逼死你娘啊……阿宛,我知道错了,你别去状告我啊!
你大堂哥读了那么多年书,真的不容易啊,他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啊!”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都不敢抬头看赵李氏。
周遭围着看热闹的人顿时一片哗然,其中不乏神色复杂的。
“哇啊,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回事!
赵家孩子都病得起不来床,到处借钱,家里欠了一屁股债,就这李氏还上门来讹诈,这,这不就是那个什么趁火打劫吗?”
“见过心黑的长辈,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啊!
到底是命重要还是银戒指重要啊?这不是逼着赵家三房一家去死吗?”
……
说起来,村里谁家没个偏心的,毕竟五根手指没有一个长短的,难免会有偏颇。
但却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害人的啊!
这还是人吗?
难怪赵老三要分家,就这样的当娘的,再不分家,怕是骨头渣都得被啃得干干净净的了。
赵李氏的脸色也格外难看,她没想到老大媳妇那么不禁吓,竟然立刻就倒豆子一样全说了。
她一脸愤愤道,“小赔钱货,瞧瞧你都做得什么事儿!
那是你大伯娘,你居然要送她见官,还要害你大堂哥,家里辛苦养你,是为了反咬家人吗?你简直不是东西,难怪江家养你多年,还要把你赶出来,你就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早知道如此,当初生了你就该掐死,免得今天来霍霍家里人!”
往日里江家就是赵宛舒的痛脚,她当了江家那么多年的女儿,辛苦地干活,只为了求江夫人一句认同。
但后面却被告知非亲生,就被扫地出门,结果到了赵家,上至爷奶,下到堂兄弟姐妹,个个都当她是个外人。
可以说,除了三房的家人,没人把她当个人看!
也因此,原主没少偷偷摸摸哭过。
“奶奶,我回赵家第二天,全家就被分出来了!
我娘生我,是生养之恩,但我没吃过赵家半颗米的,所以,赵家对我可没半分养恩。”
赵宛舒冷冷淡淡地回道,“事已经至此,那也就明白其中官司了,是您把嫁妆给我娘当了,又反咬我娘偷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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