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的她正立在西院的角门边,两颊冻得微红,一面呵着手取暖,一面眼巴巴地看着秦彦昭。
“二兄,是不是这样的呢,黄柏陂在这里……那里便是连云山……然后这里……嗯……就是青州城了……我说得对么?”
她将一只手移开唇畔,在半空里胡乱地指来点去,虚心向秦彦昭求教,颊边的红晕似是又深了一层,显得颇是不好意思。
秦彦昭被她缠磨了一路,此刻已无方才那种温润诚厚的气度,直是一脸想要挠头的郁结神情。
许是在德晖堂听到了一个陌生的、且十分古怪的地名,这位六妹妹出门之后,便悄悄地踅到了他的面前,喏喏地小声问他黄柏陂在哪里,是个何等模样的所在,离青州远不远等等。
望着她黑瘦的小脸,偏一双隐在刘海下的眼睛清清亮亮的,他身为兄长,何忍拂之?于是便耐着性子,将自己记得的地形画给她看,又大略向她解释了一番。
谁想,这个六妹妹看着有两分聪明,实则竟笨拙得堪比木头,看不懂他画的地形也就罢了,竟对将地貌山川画在纸上一事十分不解。
虽然她也会画画,可是画的皆是实景,而地形图却是将大片景物只以几根线条或微小图样加以标志,他这个六妹妹的脑袋便转不过来了,榆木一般半点不通,枉他费了好些口舌,她仍是一脸懵懂,看得他直想叹气。
“不是这般的。”
秦彦昭第七次否定了秦素的理解,语气十分忍耐,额角的青筋微微凸起:“黄柏陂位于汉嘉郡,青州在江阳郡,两个地方隔得极远,六妹妹画得太近了,且方位亦是大谬。”
秦素闻言,立刻惶恐地低了头,小声嗫嚅地道:“我……我太笨了……我就是弄不明白,明明是青州城,怎么能缩得那样小法……我……是不是太笨了?二兄一定是恼了我了……”
说着说着,语气已是渐渐低微。
秦彦昭垂眸看去,却见秦素说完了话,偷偷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巴巴地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又赶快垂了下去,脚下两只木屐可怜兮兮地并拢在一处,看上去十分无措。
秦彦昭心头涌起的那点不耐烦,“噗”
地一声便泄了气。
若论可怜,父亲所出的诸位兄弟姐妹中,最可怜的便是六娘了。
打小便没了生母,又长在田庄、无人教导,竟是笨得比那……比那……
秦彦昭一时间竟有些词穷,想不出还有什么能用来形容秦素的笨。
他拧眉站了一会,终是无力地道:“罢了,你与我去西庐罢,我给你看地形图。
否则只怕我们说到明日天亮,你仍是弄不明白。”
“二兄有图形册么?”
秦素适时睁大了眼睛,努力扮演求知若渴、自伤身世的可怜庶妹形象,“我真的可以去看么?”
秦彦昭负了两手,洒然颔首:“自然,为兄何曾骗过你?”
秦素立时弯眉浅笑,作势向他福身行礼:“多谢二兄。”
秦彦昭大袖一挥,唤起一旁的阿承:“阿承,前头带路。”
阿承方才一直垂首立在旁边听着他们说话,此时闻言,立时躬身应道:“是。
郎君、女郎,请随我来。”
语罢便当先跨过角门,往前行去。
阿栗随在秦素身侧,虚扶着她的胳膊向前行,一壁轻声问:“女郎可冷?这只暖囊冷了,要不要我先回去取个新的?”
秦素摇了摇头,心中亦喜亦忧,一时间却是说不出话来。
能够前往秦彦昭所居之西庐,就近观察他的情况,她自是百般乐意的。
上辈子听信谣言,将真心待自己的继母和弟弟逼走,更被白莲花和渣男一起欺骗利用,最终落得一个凄惨无比的下场。重生之后的陶小雅脚踢渣男,拳打白莲花,然后哄回继母和弟弟,只是哄回继母和弟弟之后,陶小雅发现除...
第一个世界,谢仪说我今天喝了脉动,吃了果冻,对你有些心动。温圻一脸严肃不能早恋。第二个世界,谢仪说这是我的手背,这是我的脚背,你是我的宝贝。温圻一本正经你现在不能有绯闻。每一次交手都...
大胆开个预收穿成病弱反派的未婚妻以下是本文文案穿成男主无c文中不配拥有姓名的反派病弱同桌,身娇体弱一步三喘的覃莳得到了一个学习系统。努力学习可续命,可惜系统十分抠门,覃莳头悬梁锥刺股却依...
中午1200更江国与隋国是世仇,双方你来我往的打了几十年,都想把对方按死在黄河边上。为了实现这个目标,隋国派出那位天煞孤星,以冷血弑杀著称的太子隋衡,直捣江国都城。江国派出他们德名遍天下招揽名士无...
未来之萌娃难养最新章节列小说未来之萌娃难养孤孤著未来之萌娃难养全文阅读关于未来之萌娃难养某仙某天强上了某人,心虚之下默默逃走。无意种出小包子一枚,但是某仙心虚的看着面前的某人,举着包子...
1842年的一个春天,格蕾丝苏醒于贫穷的伦敦东区。在现代社会生活的二十几年,与在摄政时期生活的十几年,仿佛庄周梦蝶,让人难辨现实与虚幻。此时此刻,格蕾丝身处困境。母亲刚刚生下一对双胞胎,身体虚弱,父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