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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一直没有离开,跟了谢安屿和陆洋一路,怕走太近被发现他一直都是远远地跟着,半道上还差点跟丢了。
因为一路上陆洋和谢安屿都表现得很正常,余风不敢贸然上前,也不敢贸然报警。
后来谢安屿和陆洋进了一条巷子,这里实在很安静,一点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余风知道自己稍不留神就会被发现,所以跟得特别远。
也是因为跟得太远了,等他发现谢安屿被人堵住灌药的时候,追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你给他喝了什么?”
余风心跳得厉害。
“一点能让他冷静的东西而已,放心,对身体没什么伤害。”
陆洋暂时没有轻举妄动,挑了挑眉问,“你没报警?”
“没有。”
余风确实没报警,报了警万一把对方激怒了,他一个人加上半昏迷状态的谢安屿,不可能应付得了这些人。
更何况真报警了,等警察赶过来这群人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谢安屿浑身发软,意识也越来越不清醒了,他的呼吸很热,一阵阵地扑进余风的脖子里。
余风看着陆洋说:“我不报警,但是我要带他走。”
“你跟他什么关系?”
“跟你没关系。”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让你带走他?”
“你可以不让我带他走,如果你希望事情闹大的话。”
不报警其实已经是对方为求自保在向自己表态了,各退一步确实对彼此都好,陆洋不是不明白这一点。
他看了眼余风怀里的谢安屿。
今天这事儿,没人看见也就算了,有人看见情况就复杂了。
为了尝个鲜,沾上警察确实没必要。
“我这脸上的伤看见了吗?”
陆洋指了指谢安屿,“他弄出来的,这总得有个说法吧。
还有我这几个兄弟,一个个的脸上都挂了彩,怎么说?”
余风从钱包里抽出所有的现金,递给陆洋:“医药费,应该够了。”
陆洋视线往钱上扫了一眼,对方都拿出态度来了,再不依不饶就没意思了,总不能照着昏过去的谢安屿脸上打上两拳。
陆洋冷着脸沉默了会儿,接过余风手里的钱,对身后的几个人说:“走。”
余风手搭在谢安屿的后脑勺上,低声问:“你怎么样了?”
他侧过头看了一眼,发现谢安屿还没完全失去意识。
谢安屿浑身软绵绵的,余风抱他使不上劲,人在失去意识的时候无法控制自己的重心和肌肉张力,谢安屿现在相当于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余风身上,老这么站着,余风有点吃不消,他抱着谢安屿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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