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有些搞不懂,你为什么突然搞他”
她的朋友一脸疑惑和遗憾,转眼间索菲亚就要走没影,赶紧小跑追过去,边喊“我说秦大小姐,你等等我”
沈辞岁送杨琳离开拉蒂维辛馆。
白天翡冷翠下了一场雨,夜间温度很低,沈辞岁比平时少穿一件毛衣,脸被冻得惨白。
他快步走到校园通勤车站点,去机械学院。
o提前打开仓库负三层的暖气,沈辞岁甫一进去,冷暖交替,又打起寒颤。
机器人滑到沈辞岁面前,身前托盘上放着几粒药和一杯水,扬声器里传出o的声音“你感冒了。”
沈辞岁没伸手去拿。
他不喜欢吃药,在曾经的一段时光里,他每天都要吃成堆的药片和胶囊,它们贴住喉咙的那种感觉让他很抵触,至今不能忘怀。
“生病了就要吃药。”
o的语气可以用语重心长来形容,“否则你会难受很久的,至少一周都鼻塞口干头昏脑胀手脚无力,晚上还睡不好。”
沈辞岁和机器人亮起的眼睛对视,o半点不退让。
过了大概半分钟,沈辞岁把药抓到手里,叹气说道“行吧。”
o盯着沈辞岁吃完所有的药,又叨叨了一句“你今晚不该吃冰淇淋。”
“你怎么变成老妈子了。”
沈辞岁放下水杯,伸指弹了一下机器人的脑袋。
他披上工作服,坐到工作台前。
桌上有一份图纸,画着机甲“奥丁”
的半身,头上的盔甲宛如鹰隼展翅,左手提着一面重盾,右手手持一杆长枪。
奥丁是某支神话里主字。
这台机甲之所以被这样命名,是因为它手上的
枪,也如主神奥丁的武器那般,掷出去后必定能够命中敌人。
这份图纸处于半完成状态,缺少许多细节,沈辞岁拿起笔,经过一阵深思,才落下。
负三层响起沙沙的画图声,时重时轻时长时短,间或会暂停一会儿,但渐渐地,这声音停下来,再也没出现过。
数小时后,沈辞岁猛地睁开眼睛。
顶灯不知何时灭了,整个负三层只留了桌上一盏台灯,散发出晕黄光芒。
他趴在桌上,手里的笔没松,在纸上涂出了一团漆黑的圆点。
“我睡着了”
沈辞岁声音透着沙哑,“怎么不叫我”
“叫了好几次,但你都没醒。”
o回答说道。
“这药太催眠了。”
沈辞岁揉了揉鼻梁,坐直背。
“现在的时间,寝室进不去了。”
o提醒道。
“那就在这里过夜。”
沈辞岁不咸不淡说着,了眼之前画的图纸,觉得不行,揉成团丢进纸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