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恐地对我那块半脱不脱的指甲盖和干涸的血渍,声音颤抖地说道。
“你出门了!
你肯定出门了!
我看到你的拖鞋站着泥沙!
你出去干嘛?找我吗?你找我做什么?打我的电话啊,傻子!
都怪我。
都怪我。
你是不是饿了,想吃饭,所以出门找我?难道你不会点外卖吗?商汶雍,我真是服了你!”
妹喜俨然生气了。
我笑眯眯的,不说话。
妹喜见了,更加生气。
不过生气归生气,妹喜还没有忘记带我去医院。
拔脚趾甲比挨一拳更疼。
我坐在手术床上,急诊医生拿着钳子,准备扯掉一整块脚趾甲。
妹喜握紧我的手,守在我的身边。
我和她说了,不用来,不用来。
在外面等,也就十分钟的事情。
但是,妹喜非要来,好像牵住我的手,就能与我共享痛苦。
包扎好伤口,我和妹喜坐在医院一楼大厅的联排铁椅上休息。
铁椅很凉。
我的睡裤很薄。
我觉得继续坐下去,蛋就要被冻僵了。
“妹喜,我想回家。”
“噢,回家。
回家好。
我们回家。”
hosweetho!
到家之后,我强烈地感受到一种困倦的幸福,好似只要躺在那张不怎么坚固的木床上,刻在心底的痛苦就会被抹去。
可是刚躺了一会儿,妹喜就把我弄醒了。
她把我上衣掀起,才发现身上还有没有处理的伤。
她趴在我的身上哭了。
你这是做什么呢?是我疼,又不是你疼。
哎呀,哎呀,不要哭啦。
我打了一个呵欠,说道。
“我今天去找你了,途中遇到了乞丐张。”
妹喜的哭声减弱,惊讶地问道。
“你和乞丐张说话了?他没有打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