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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此时阿斐对她态度冷淡,她可以理解。
想到此,她用另一手扯住了男子的指尖,摇了摇,有些讨饶地说:“阿斐,我不应该不告而别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苏斐似乎叹息了一声,挣脱开了她的手,转身看她:“阿姐,你知道的或是不知道的事,我都晓得。”
“啊?”
宋思不明所以,面瘫着脸,眨眼着眼,模样看着有些傻。
“阿姐,我知道你胳膊上这些刀口是怎么来的,我也知道你这一百年去了哪儿。”
宋思听得更不懂了,但还是笑着说:“阿斐,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我根本没有得病,只不过是使用了幻术,让你以为我生了病。
那道长其实是我的老朋友,我们一起做了一场戏,好让你心甘情愿地被封印在凌云峰上。”
宋思渐渐收了笑,面无表情,“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苏斐垂眸看她:“心慈自小便有顽疾,我知道她活不过十八岁,世上无人能够救她,我便想到了你。”
宋思点了点头:“所以你回来,是为了救她对吗?你用你的虚情假意,来骗我心甘情愿,我费尽心血熬制的那一碗碗药,你都是给孟心慈喝的,是不是?”
男子张了张嘴,轻声呢喃:“对不起。”
女人复又重重点了点头:“你是应该跟我说对不起,可是我不会接受。
一直以来,我从没有勉强过你什么,我没有勉强你爱我,也没有勉强你娶我,我甚至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就连等待,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事。”
她抬起眼,努力睁大了眼睛,想要好好看清他一次,可湿润的水汽阻隔了她的视线,面前的男子近在眼前,却又隔得她很远。
一切早有预料,只是她身处美梦之中,又如何舍得醒来。
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从眼中滑落,女人怔了一怔,手忙脚乱地去兜住那一颗颗的珠子。
察觉到男子的靠近,她大步往后退了一步,大声制止道:“你别过来。”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背部挺得笔直。
“我从不知道什么寂寞,是你给了我寂寞。
你知不知道,我被封印在洞府的那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一天天,一年年地等待着,满怀期待地等待着,我以为,这一次,你能陪我到地老天荒,可我等来的,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似乎自认识你来,我的生命便只剩下等待,我以为杜婉芸死了,你就会回到我身边,可你终究是不愿意。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没有什么是永垂不朽的,包括感情。”
女人说着说着,想笑,可却笑不出来。
身后的苏斐没有出声,宋思知道他还在,可眼中的泪珠止都止不住,仿佛要将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干了。
风簌簌地吹,花海摇曳中,有什么声音怯怯地响起:“阿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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