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想必会打断你的腿。”
邢未羽笑笑,“他不会。”
“何以见得?”
“虎毒不食子啊,他不舍得的。”
赵枚脸色一黯。
“那个人你到底见不见?”
宽阔的花园里种着不知名的花朵,钱易远远地站着,像一座黑面神像。
“你请他过来喝杯茶吧。”
邢未羽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白色的躺椅旁边,钱易办了一张椅子坐下。
“赵枚,好久不见。”
钱易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气色,听医生说她一直都很配合,每天营养餐也会按时吃完,定期产检,活动范围没有出这栋别墅。
每天早睡早起。
像一只木偶,不见一丝一毫从前的灵秀可爱。
“你怎么来了?”
赵枚懒懒地问。
“他的命令,我怎么敢不来。”
钱易苦笑。
“正主儿不到场,派来的大将分量再重又如何?”
“赵枚,”
钱易担忧地看着她。
昔日,那个女孩子会娇俏地笑,露出一颗灵动可爱的虎牙。
偶尔会为了他的一句话而反唇相讥,针锋相对,在淡家儒面前,又乖巧又狡黠,像一只猫儿。
这些年,看惯了她在淡家儒身边胡闹,反倒见不得她此刻的黯然神伤。
满脸的倦色,她怀孕八个月,脸上有些浮肿,颧骨以下却显得有点消瘦。
“他很担心你。”
怕她情绪波动,淡家儒不让他透露自己关节的手术,钱易只能这样答。
担心?
呵,他已经毁掉她全部的希望,她要他的担心做什么?
赵枚拿出身边的布包,“你来了也好,这个东西我一直想要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