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家儒的公函文件一般都放在书房里,他的桌子是一套整齐的白色立体书柜,长而素雅,材料是上好的白橡木,GustavStickley亲手制造,制作时甚至不用一颗钉子。
桌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公函,分门别类放在桌台上的立式小书架上。
赵枚的手指拂过那些文件,按照日期和号码排列,什么都没有。
她找了一圈,什么发现都没有。
拉开抽屉找了一圈,最终视线定格在一个鼓胀的文件袋,文件袋下方则是一个白色的信封。
赵枚先打开信封,那是——她和宁承业在兰桂坊喝啤酒的照片以及一个U盘。
赵枚把U盘放进兜里,视线又被抽屉里面的一抹妖异红光吸引。
赵枚把它取出来,如遭雷击,一动不动。
她是一个无法追溯自己具体记忆到何年何月的人。
其实这样的人很多,有几个人能够准确说出,我记得从几岁开始的事情?
她记得赵承业曾经送给她的红衣芭比娃娃。
她也同样记得奶奶眼镜的玳瑁边。
同样也记得——许桂芝常握在手里的打火机。
只是,她惊疑不定,三魂七魄都似乎不全。
颤抖着把打火机归到原位,
她开始扯起文件包封口的白线。
“你在看什么?”
沉郁温和的清润嗓音如水从耳畔滑过,赵枚却僵硬如一个木偶。
她抬起头来,淡家儒的英俊面孔似蒙上一层冰霜,清湛黑眸中全是嘲讽之色,放佛冰封千里的雪原。
☆、46、Chapter46
46、Chapter46
赵枚不知道淡家儒在门口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看见了多少。
她跄踉着站起来,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白色的信封袋子如同风中残烛。
淡家儒几乎有一瞬间在欣赏着她惊恐的表情。
他走到她身边,把她手中的文件包放回抽屉,随后推上抽屉。
他做着一切的时候,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依旧是俊秀冷峭的面容,他没有发怒,甚至推着抽屉的力道都和平常一样。
当他的手揽上赵枚的肩膀,赵枚不可控制地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衣服穿太少,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