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淮垂眼盯住她,“不许哭,江泠月,你听见了吗?”
“为什么?”
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孟舒淮将她抱进了门,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他的指尖触上她滚烫的脸颊,将那凌乱的发丝轻轻绕至耳后。
他放缓了语调,耐心安抚她:“你生病了,泠泠。”
他寻到江泠月的手,让她自?己试了试她滚烫的额头。
“你发着烧,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家?”
江泠月的思维变得?很慢,好多话挤在喉咙,争先恐后要往外冒,她干涩的喉咙艰难滑动了一下,开?口竟问了一句:“你带我回家,不是为了睡我吗?”
孟舒淮眉头微蹙,不满又在一瞬间涌上他的心头。
可?再看?怀中人已经肿起来的眼睛,绯色蔓延的面颊和鼻尖,还?有那唇上凝着的细细的血痕,他哪里能真的对她生气?
沉默的对峙之后,是无奈。
他抬手抚上江泠月的脸,指腹在她发际停留片刻,惩罚性轻点两下,问她:“你这脑袋是不是一天到晚都在想怎么才能和我撇清关系?”
江泠月紧闭唇,不愿回答他这个问题。
孟舒淮却俯身靠近她,那双唇几乎与她贴在一起。
“你休想,江泠月。”
“我不会让你得?逞。”
他的声音很轻,气息却很热,让江泠月清楚感受到了他这句话里隐藏的强势。
眼前人不是别人,他是孟舒淮,她早就知道?,孟舒淮想要什么都轻而易举。
孟舒淮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大掌顺着她的小腿往下,脱掉了她的高跟鞋,而后起身抱起她往客房走。
她被孟舒淮放在靠阳台的沙发上,他转身找来拖鞋,居高临下问她:“还?能自?己洗漱吗?”
江泠月撑着沙发坐起来,脑袋突然一晕。
孟舒淮急急将她扶住,“还?好吗?”
她缓了缓,撑住孟舒淮手臂,抬眸望向他漆黑的瞳。
“我没事。”
她轻轻地说。
“还?能自?己洗漱吗?”
孟舒淮又问了一遍。
她双脚踩进拖鞋,后知后觉自?己已经服从了孟舒淮所有的安排。
她垂眸,说:“可?以,但,但我没有换洗的衣物。”
她仰起脸看?孟舒淮,卧室的光线都被他挡在身后,那些线条似乎更锋锐,他的眉头却在与她视线相?对时缓缓舒展开?。
“你需要什么,衣帽间和浴室都有。”
他伸过?手,扶她起身,“你先洗漱,我去给你找药。”
走了两步又问她:“饿吗?要不要吃东西?”
江泠月只?是有些晕,暂时还?没感觉到饿。
她摇摇头,被孟舒淮扶进了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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